不管怎麼樣,病人失蹤了醫生肯定焦急的不得了,現在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你還能說什麼呢?還不是得按照藥方開藥的開藥,紮針的紮針,然後又在一個個孤獨長日與漫漫長夜渡過吧……
一切,又重新變得緩和起來,平靜起來。
在相隔不到二十米的另外一間病房裏,周語晨睡得並不好,雖然好幾次進入了夢鄉,畢竟懶人椅不像躺在柔軟的床上那麼舒服,她又好久沒有守夜了,所以總是睡睡醒醒。無奈,躺了個把鍾頭以後,她還是決定起身,將位子讓給昏昏欲睡的妹妹好了。
在周語晨起身以後,最開心的人當屬躲在陽台上的曹浩林無疑了。因為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裏,他耐心尋覓的同類奏響了一曲曲屬於他自己的音符,與上一次一樣,他再度高居熱搜榜單的榜首。
人們越是更新他的消息,予以曹浩林的勝算越大。他先前一度以為,那個處處與自己做對的弟弟是不是中邪了才鬥膽奮起反抗的,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這樣。他的弟弟早在多日以前就已經奔赴黃泉了。那個操縱著弟弟身軀的男人,隻是另一個來自別的世界、同名同姓樣貌相似的人罷了。所以,現在他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呢?鏟除異類,幾乎是每個暗屬性力量持有者不容推卸的職責啊!
“魔界的史料上記載,一個來自天庭,仿佛帶著一抹地中海天藍色氣息的男人,歌海,親手打造了一個巨大的鐵塔,親率一眾精兵,將它扛到魔界領域內,並沒有攜帶任何利器。站在鐵塔的頂端,是仙界烈域當時的公主,沛曦。歌海之所以來,是為了主持一場婚事,公主下嫁魔獄,可曾耳聞?”
曹浩然來到了醫院以後,他的幾個“好朋友”自然拍馬趕到。
夜神來了,明月來了。還有南宮,他現在跟一個袖手旁觀的傀儡沒有分別。
“當然,這是我們安排的計劃。”南宮與二人站在住院樓的頂端,隻消低下頭凝視腳踩的地兒,每一間病房都是那麼齊齊整整的排開,每一個或忙碌、或沉睡的人都瞞不過三人的眼睛。
“史料上的東西,都是冷冰冰的。但是,有幾個疑點,我卻參不透。歌海一舉成名,就是來自一舉擊潰魔域,他的計策就是‘美人計’,他將魔域的眾將殲滅以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逃離。而是幾乎將真氣耗光,瀕死一刻,才離開險境。我相信他有這樣的頭腦,也相信他有這樣的武力,可是,一個早去早回就能邀功的人,怎麼會將自己陷入不毛之地呢?”
夜神的弦外之音,陸明月沒有參透,南宮卻是一清二楚。可是,他隻有沉默,隻有靜靜地觀察著二者怎麼部署。
“來了,他出現了。”
陸明月指著病房大門的位置,他看到了曹浩然。那個天生令魔域之人聞風喪膽的翩翩少年。
若說應該怎麼評核一個男人的魅力好呢?就看一個或者幾個女人為他付出了多少,願意付出多少。
按照這樣的標準,這個男人在前20餘載的光陰裏,絕對是個失敗者。因為除了沒有靈魂沒有感情的票子外,女人甚至不知道該圖他什麼好。明眼人很容易就看出來。
所以,一個沒有魅力的男人,忽然之間就變得魅力四射,本身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
曹浩然今晚就特別有魅力,因為他持續性地讓兩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在午夜的前後圍著她轉,一個是他的“小姨子”,另一個,是倒了人家胃口的女孩子。
陸明月極不情願地相信這一幕的到來,但是,他無法阻止,更不能輕舉妄動。
“你來了,”曹浩然坐在離門口不遠的一張長椅上,所以來到住院部的人,很容易就留意到這個俊秀的家夥。像陸穎這麼敏感的女孩子,自然不例外。
“嗯,”陸穎知道,她不能不來。縱使她已經脫離了命運的約束。可是,那個一直沉浸在她腦海的謎團仍然沒有解開。這就意味著她的幻術正在原地踏步,她會漸漸被這個圈子的人給淘汰掉。
“我請你幫我一個忙,”曹浩然並沒有假裝禮貌的樣子,而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依舊熱情奔放,麵對著暗戀自己的女孩子,他怎麼能視而不見呢?
即使自己的老婆就在樓上幾層的病房裏守夜,仍然沒有妨礙他釋放魅力的機會。
他牽著陸穎的手,第一次將她擁入懷內,當著來往的醫生、護士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