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語晨離去以後,陸明月一個人待在飯堂的餐桌上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大快朵頤地吃飽喝足,然後徑自走出了商廈,走回了車子上,吹著空調、抽幾口涼煙,等待著午休時間何時掠過。
趁他躺在座椅、傾聽著廣播音樂的同時,那個約定今夜一聚的地板供應商驀地致電了過來。他沒有怠慢,連忙接過,道:“朱老板,您好。”
“是陸先生,是嗎?”透過聽筒,陸明月顯然能聽到供應商此時此刻正待在健身房裏。
“嗯,怎麼了?”陸明月道。
供應商慢步在跑步機上,手中握著一杯檸檬水,一雙猩紅的眼睛帶著幾分醉意,注視著眼前一個穿著粉色運動裝的女訓練師。一臉樂不思蜀的樣子。
“沒什麼事,隻是想通知你一聲今天晚上我們碰麵的地點從金大陸改到新興,你有什麼異議嗎?”供應商道。
“沒有,”對於類似的變動,陸明月並沒有感到特別的意外。他對這個城市的線路非常熟悉,而且此次改動反而無心插柳一般,拉近了他們彼此間的距離。
“那就好,你是一個人來嗎?”供應商道。
“不是,還有一個女同事。想必你也認識她,周語晨周小姐。”陸明月道。
“當然認識了,隻不過她不認識我罷了。我們還有過‘一麵之緣’呢!”供應商驟變的豪邁語氣,無疑給沉浸在遲疑之中的陸明月倍覺醍醐灌頂,“你們可是被尊稱設計業的‘逍遙二仙’,我要是沒有一點認識,豈不是給我的合作商丟人?好了,一言為定。”
於是,“嘟……”的一聲,便在陸明月的耳畔旁響起。對他來說,這分明是一個巨大的喜訊。他巴不得將供應商對周語晨的賞識錄音下來,然後當著全公司的麵兒播放一遍。倍受鼓舞的他,褪去了所有的疑慮,快步走回了公司當中。
供應商沒有欺騙陸明月,即便他是一個公認“沒品”的人。但是他的確很賞識陸明月的才華橫溢,因為此人已經成為了業內的一個標誌性的現象,一塊金漆招牌,一個極佳的形象。
至於周語晨,恰如他眼前的“獵物”一般,他一直盯著對方翹起的臀部不放,還有筆直的雙腿與豐滿的雪峰。
“小姐,我想去一下洗手間。”約摸三點一刻的時候,女訓練師才得以休息。她還沒有擦幹肌膚上濕潤的汗水,洗一把臉,便看到了一個雄壯的男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他是健身房裏罕見的“白金會員”,同時象征著參股的意思。
女訓練師沒有怠慢的理由,倉皇地喝下了杯中水,然後領他往洗手間走去。她在敬畏之中,哪知他的眼睛一直在掃視著自己身體上一處處迷人的部位呢。
“您就是朱先生,是嗎?”女訓練師道。
“見外了,朱顏改。我最近喜歡別人直呼我大名。”朱顏改道。
女訓練師腆著臉,領著朱顏改來到了更衣室裏,洗手間正好在角落當中。
“朱先生……要是沒有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因為待會三點半還有一批會員來訪呢。您……”女訓練師絲毫沒有料到,他要求領路不過是一個幌子。人煙稀薄的更衣室裏霎時成為了他自由發揮的空間,他抓著她的手,幾乎將她的身子給拉到了懷裏,一雙薄唇貼著她的臉龐,然後恣意親吻起來。
她來不及反抗,便被帶到洗手間的隔間內,形如一隻任人擺布的傀儡。
“朱先生,你不能這樣……這裏是我工作的地方!”她竭力地壓低著自己的聲線,唯恐誰人會在此間冒昧闖入,這樣她便跟著他身敗名裂。
“嗯,我是不該這樣,”朱顏改如自己預期的那樣,輕輕鬆鬆便扯掉了她身上那些貼身的、塑身的,讓人想入非非、欲罷不能的運動裝,然後他的心氣隨即像注滿力量的肌肉膨脹起來,既霸道又溫柔地輕撫著她滑膩、雪白的肌膚,暗忖,健身的女子就是不一樣,那柔軟的肌膚質感真不是靠修飾就能換來的。
“朱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女子被強心按在牆壁上,連回頭掃視一眼他的機會都沒有,便彎著腰,身子像一張被對折的白紙,任由他在逼仄的空間裏玩弄。
“你覺得我在侵犯你,是嗎?不,我並沒有在侵犯你,請不要誤會。我隻是在做著你期待已久,卻沒人敢嚐試的事情罷了,你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得到男人的青睞才是。嗯,我隻是想向你講一件事情,一件讓我對男女之情發生改觀的事情,我不得不這麼做才有深意。”於是,女子的身體頓時感覺到被鋸成了兩半。在此之前,她沒有任何親密接觸的感情經曆。
商廈。
時間快得不見蹤跡,周語晨忙活了一整天,時針不知不覺地指向了六點整。她很少感覺到下班時間會來的那麼早,那麼湊巧。因為她本能地在逃避離開公司的這樣一個事實,但是,當陸明月拿著車鑰匙,在其他員工紛紛離開後站在辦公室的大門時,她還是得勇敢麵對才是。
她一言不發,好整以暇地理弄了一番淩亂的辦公桌以後,便抿著嘴唇,對著鏡子加深了口紅的顏色,然後緊隨他的腳步匆匆離去。她幾乎能預料到他接下來的全部措辭,但那也不過是事後諸葛亮的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