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的人活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想要什麼就勇敢追求。也有的人就像一隻醬缸裏的蛆,隻敢在黑暗裏的角落行些齷蹉肮髒的手段。
毫無疑問,體格高大壯的吳雄屬於後者。
吃了杜悠一腳,吳雄生理上暫時被打垮了,精神上卻沒垮。望著杜悠的背影,吳雄眼睛裏射出仇恨的光芒。
杜悠背著章暖月衝向KTV門口,感受到緊貼在背的嬌軀溫軟如玉,不由得老臉一紅。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咬了咬牙,放下章暖月,一手抓住她兩條白嫩的腿兒,一手托住她的小蠻腰,打橫抱起跑到路邊叫出租車。
章暖月渾身無力,意識卻沒有喪失。前一會兒她感覺喘氣悶悶的,睜開眼睛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杜悠這家夥居然……後一會兒就更過分了,竟然“非禮”她的腿和腰,上車之後,她又察覺到身體哪兒被挨蹭好幾下。
“這個色狼,我一定饒不了他!”章暖月特別想反抗,可不要說動手,連眼皮子都睜不開。
十分鍾後,出租車到達目的地,杜悠抱著章暖月進入醫院。
根據章暖月的臨床表現來看,是乙醚中毒。乙醚這種東西,見效快效果強,聞了都能致人昏迷,是一種很可怕的藥物。好在醫生說了,章暖月喝進去的乙醚分量很少,沒什麼大礙。
章暖月被轉移到一個小病房裏邊,條件不是很好,主要是杜悠身上沒帶什麼錢,隻能暫時將就一下。
杜悠搬來一張凳子,守在病床邊,看著沉睡的章暖月,心裏頭有些歉疚。
窗外的月光與暗夜交織難分,夜漸漸深了,如同研磨的墨,深黑的過程中到達極致,盛極而衰,天邊淡淡的魚肚白浮現出來。
天亮了。
“額,居然睡著了,嗬。”杜悠哈了口氣,揉揉眼睛,站起來搖頭晃腦雙手交叉往後扭,做了幾個高難度動作,感覺舒服一些。
推開窗戶,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杜悠回過頭,再度看著還沒睡醒的章暖月。她的臉色恢複紅潤,精致的五官,有著純淨無暇的美感。
“咦,那是什麼?“
杜悠走近幾步,仔細觀察章暖月的右眼眉,那兒好像有顆淺紅色的小痣?
她的眉心,確實有顆痣。這顆痣讓杜悠一陣恍惚,腦海中某個片段蠢蠢欲動,可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多年來的從軍生涯,讓杜悠忘卻一些東西,可必要時,深埋在心底的記憶又會不由自主地浮起。
“嗯,好難受——”章暖月被溫熱的呼吸嗬醒,嚶嚀一聲,睜開眼睛。浮現在她眼簾的,是一張男人的臉。
“鬼啊——嘔!”話沒說完,章暖月彎腰拿起垃圾簍,大吐特吐。
“嘔!——嘔!——嗬,嘔!”
杜悠被誇張的嘔吐聲拉回神,滿臉黑線,犯了嘀咕:“雖然不是很帥,但我長得有那麼難看麼……”
章暖月橫了一眼,剛想說什麼,迅速彎腰,又是一個“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