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沒有吱聲，隻是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秦楓，你是個好孩子，很聰明，也很有本事，老夫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你算是一個！”
“隻可惜，老夫未能成事！”
“那李剛和賈權，陰險無比，他們將你推上了外門丹道之首的位置，老夫已經聽說了，這個位置萬分危險，隨時都可能成為風口浪尖，所以你要格外小心！”
“我知道！”秦楓點了點頭。
“嗯，你是聰明人，很多話不用老夫多言！”
“恐怕，老夫時日無多了，他們絕對不會讓我活得太久！”
馮軍歎了口氣。
“馮長老，到底是怎麼回事？能為我解惑麼？先不說賈權和李剛之間的關係，他們說你跟外宗有所勾結，意圖不軌，這……”秦楓沉吟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畢竟這件事對他來說太重要了，關係到不滅老祖給自己的任務！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勝者王侯敗者寇！”馮軍吃力的搖了搖頭道：“不滅宗自從老祖歸墟後，就已經開始變質了，所以很多事情需要有所改變，我隻是身在其中的一人而已！”
“他能撲滅一簇火種，卻無法阻止這森林焚燒，最終一切都將被燒成灰燼！”
馮軍的話意有所指，卻又聽起來模棱兩可，讓秦楓無法去進一步的判斷。
“修行，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
“越修行，人就越有野心，越自私，因為他們活得時間更長了，所有的本性也都暴露了出來！”
“秦楓，睜大你的雙眼看著吧，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往往眼睛見到的，耳朵聽到的，未必都是真，真相，是埋藏在屍山血海之下！”
“我雖敗，但我卻付出了全部，所有的努力……我問心無愧！”
“哈哈哈哈哈！”
馮軍宛若瘋魔了般，又哭又笑，大聲的咆哮著。
“馮長老，在我被罰到地冥宮的時候，見過兩個想要對不滅老祖棺槨不敬的外宗弟子，這兩個人，跟你可有關係？”秦楓有些無語，組織了下思維，這才再次詢問。
“有關如何？無關又怎樣？”馮軍的神色突然冷靜了下來，還是那副雙眼看著天棚失神的模樣，口中喃喃：“秦楓啊，看在你之前為我盡心盡力的份上，老夫就告訴你一個真相吧，那個真相就是……”
話音未落，突然秦楓感覺到自己胸口傳出了一陣悸悶。
“不好，時間到了！”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趕緊一步買到牆壁上掛著的木牌前，將手指的鮮血塗抹在上。
木牌也旋即散發出光澤，將他籠罩在內。
在他離開這牢籠的刹那，耳邊響起了馮軍的話語：“不滅老祖，還沒有死！”
秦楓的腦袋中‘嗡’地一聲。
以至於他回到了那麵重玄鋼打造的牆壁前，還沒有緩過神來。
馮軍竟然知道不滅老祖沒死？
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不滅老祖告訴他的？
不應該啊，自己應該是這三百年來，唯一一個見過不滅老祖的人……
沒想到來看望馮軍一次，不但沒有得到心中疑惑的答案，反而更憑添了更多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