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恐怕不容易吧。”齊天泫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雖然說是天子腳下,可劉大人應該非常清楚,孫子貴在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尤其是對劉大人,孫子貴看的緊,我希望劉大人可以獨善其身,暫時不要這樣,這件事我來想辦法,此其一;其二,上官閔是什麼人,劉大人非常清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表麵上答應,然後去而複返,我們就找不到他了。現在孫子貴已經知道他還活著,如果他再去,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了。”
“那齊公子的意思是……”劉清誌不明白地看著齊天泫。
“看著他,不要讓他輕舉妄動,這就夠了。至於離開京城……”齊天泫想了想,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上官閔這個人如果不能看著孫子貴自取滅亡,恐怕是不會離開的。可能劉大人還沒有看出來,孫子貴現在的地位岌岌可危,我覺得過不了多久,就可能完蛋,上官閔如果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心滿意足的。”
“不太可能吧。”劉清誌搖了搖頭,說道,”孫子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怎麼可能完蛋;何況孫溪燕入了宮,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孫子貴豈不是更加得意嗎?”
“劉大人,關於這件事,你隻看到了表麵現象,實際上裏麵的內容你根本就沒有看見。”齊天泫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孫溪燕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非常清楚,孫溪燕入宮不是為了孫子貴,而是為了她自己。你以為孫溪燕入了宮,孫子貴就可以步步高升了嗎,不,恰恰相反,步步高升的人是孫溪燕,而孫子貴的結局有可能是階下囚,身敗名裂,榮華富貴一去不複返。”
“你是說孫溪燕要對付的人就是孫子貴?”劉清誌吃驚地說道,看來看齊天泫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心裏奇怪,”怎麼可能,孫子貴是她的父親。”
“怎麼不可能,孫溪燕的母親是被孫子貴逼死的,孫溪燕知道以後,下定決心,為母報仇;再說了,孫子貴對孫溪燕也是利用,根本就沒有把孫溪燕放在眼裏,現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孫子貴很有可能死在孫溪燕手裏。”齊天泫說著,禁不住一陣苦笑,孫子貴聰明一世,到頭來也沒有一個好結局。真不知道以後看到孫溪燕趾高氣昂地站在自己麵前,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齊天泫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開了小差,回過神來看著劉清誌,接著說道,”這些事情孫溪燕已經和音妃娘娘說過了,難道音妃娘娘沒有回來告訴你嗎?”
“柔音每次回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的,有些事情不想讓我知道,不想讓我擔心,就沒有告訴我,可能也是害怕孫溪燕吧;還有,自從那個寧月入了宮,柔音就沒有回來過,可能是孫溪燕不允許,沒機會吧。對了,回來過一次。”劉清誌突然想起來了,急忙說道,”柔音把杏兒送了回來,就再也沒有回來了。不知道柔音現在怎麼樣了,杏兒雖然就是個丫頭,再怎麼說也是後宮裏的人,怕隻怕孫溪燕借題發揮。”劉清誌說著,皺起了眉頭。
“劉大人你放心,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齊天泫安慰道,”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看上去非常平靜,暮妃娘娘沒有說什麼,孫溪燕就是個貴人,就是想借題發揮,暮妃娘娘不同意,孫溪燕也沒辦法,不就是一個丫頭嗎,這樣的事情多了,你也別在意。”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劉清誌點了點頭,這樣說道,轉過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上官閔,有些為難地說道,”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上官閔和謝麗依變成這個樣子,但現在兩個人是夫妻,同甘共苦的,經常這樣分開,恐怕也是不好。我希望齊公子可以勸勸謝小姐,讓她過來,有什麼話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談談,事情就解決了,不是嗎?”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事情,兩個人也不會變成這樣,這件事情非同一般,謝麗依說過了,從今以後不想見到上官閔。既然劉大人覺得奇怪,想問個清楚,那我就告訴你吧。”齊天泫於是把上官閔和謝麗依怎麼樣被吏立行利用、丘鶴道人是怎麼死的、謝麗依挨了上官閔一掌失去了孩子,這些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劉清誌。雖然謝麗依寫了一封信,但為了不讓劉清誌擔心,有些事並沒有寫出來。齊天泫是一定要讓劉清誌知道情況的,於是還是把這些事說了出來。說完以後,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承認這件事是我不對,如果不是為了救我,謝麗依也不可能和上官閔翻臉,以至於失去了孩子。可上官閔的所作所為,確實是無法接受。我殺了上官在立,一命抵一命,上官閔可以殺了我;可我義父是他的救命恩人,上官閔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劉大人,如果你是謝麗依,你該怎麼辦,還願不願意和上官閔見麵?”
“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上官閔一時衝動,害了謝麗依,真是難以想象。上官閔對謝麗依真心誠意,我相信他也非常難過。”劉清誌說著,看了一眼上官閔,無奈地搖搖頭。又看向齊天泫,接著說道,”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勸勸謝麗依,讓他回來吧,畢竟是夫妻,我不希望他們兩個人變成這個樣子。”
“謝麗依回來以後,如果上官閔再對她不利,劉大人打算怎麼辦,是幫著謝麗依,還是幫著上官閔?”齊天泫冷冷地看著劉清誌。
“這個…….”劉清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一會,才說道,”世間萬物,逃不過一個'理'字,當然是以理為主,誰對我就幫誰。”
“劉大人,清官難斷家務事,說白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在一起的好。”齊天泫淡淡地說道,”謝麗依對上官閔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心灰意冷,不願意和上官閔見麵,也是理所應當。劉大人應該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