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音和席慕姍的對話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直到門被推開,索淵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出現在兩個人的眼前……
保鏢開了門,那個男人便步履平穩的走了進來,他的左手習慣性的放在西褲的口袋中,右手肆意的鬆了鬆領帶,那雙眸子在碰觸到席慕姍的時候更加冰涼,還帶著隱隱的怒意,“凝音,我的備用袖扣呢?剛剛弄掉了一隻。”索淵柔聲道,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完完全全是夫妻之間才能有的,任何人都無法插進去。
“在我手包裏。”李凝音輕輕應了一聲,眼神卻不自然的流連在席慕姍的臉上,從索淵進門開始,她便用那種癡迷得近乎露骨的眼神望著他,坐在沙發上的上半身近乎於僵直,而眼前的男人卻沒有多看他一眼。
索淵明顯不習慣有席慕姍在場的感覺,將兩隻手一起遞到了李凝音麵前,女人便格外自然的將袖扣幫他扣好,冰涼的手指不經意間掃過男人光潔的手背,忽的被牢牢的捉住了,“和席小姐在聊些什麼?”
索淵這一發問,席慕姍的心髒立馬被提到了嗓子眼,李凝音會說些什麼?會把她剛剛說的話告訴索淵嗎?
李凝音不經意的瞥了眼女孩緊緊抓著裙擺的手,笑著將索淵有些鬆垮的領帶推正,態度親昵卻又不做作,“沒什麼,就是隨意聊聊。”
“席小姐,我們不能在這裏偷懶太久,一起走吧?”李凝音抓著席慕姍走出了休息室,直到女孩紅著臉落荒而逃,自己才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你氣什麼呢?”
“我找了那麼多保鏢幫你擋蒼蠅,你竟然自己把蒼蠅抓了進去?你是知道的,席慕姍曾經……”
“那又怎麼樣?我會害怕這些嗎?安啦安啦……當初你為了擋掉席慕姍和我結婚,現在我自然會在她麵前把戲做好,你也用不著找人來保護我,我一個女漢子用得著保護嗎?”李凝音笑嘻嘻的說著,走到人前,習慣性的挽住了男人的小臂,兩個人再次成為眾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在索天集團員工麵前自然比剛剛輕鬆了不少,李凝音的臉上盡是平易近人的笑容,因為身邊的男人麵無表情,無論在哪裏都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若是她也跟著冷了臉這個場麵才叫駭人……
因為是員工內部的聚會,能讓場子迅速熱起來的要務就是‘做遊戲’。
李凝音和索淵本來隻是想要看遊戲的,在所有人三推四推半是起哄的情況下,若是他們還拒絕加入,已經熱絡的場合可就完完全全的冷了下來。李凝音也知道裝清高沒用,幹脆爽快的拉著索淵上了台。
現在是遊戲的高潮,“比劃猜猜”,一個人背對著題板,根據對方做出來的動作或是提示來猜出題板上的詞語。索淵本來就不想上來做遊戲,自然更不可能做那個比劃的,麵無表情的俊臉在眾人半是起哄的掌聲下微微勾動著唇瓣,底下女員工的眼中便盡數是桃花了。他們可從來沒見過老板笑起來的樣子,這麼微微一勾唇,太傾國傾城了。
李凝音滿臉帶笑的對索淵威脅了一句,“你最好全部猜對,否則咱倆的老臉可就丟盡了。”女人的唇瓣揚著美麗的笑意,在外人看上去就像是情人間曖昧的低喃,可是說出來的話……著實彪悍。
遊戲很快就開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李凝音和索淵身上,兩個人的手中各自拿了一個麥克風,方便讓全場的人都聽到他們的交流。
計時開始,大屏幕跳動出了第一個詞彙。
“這是一個動物,我常對你說的,你的腦袋被誰踢了?”李凝音迅速的進入狀態,開始解釋大屏幕上的詞彙。
“驢。”索淵壓根就沒有思考,正確答案脫口而出,微微抿唇,眼睛中的流光被女人的笑意浸染,格外的瀟灑迷人。
底下的女員工沉醉在老板的魅力之下,男員工便被李凝音這爆炸性的言論迷倒了,這個女人對嚴肅並且冷麵冷心的老板常說的一句話竟然是“你的腦袋被驢踢了”?
“bingo!這個詞是你剛剛說過的,在車庫的時候,你說我很……”
“帥氣。”
“前幾天我車子拋錨,你來接我的時候,忽然下了……”
“初雪。”索淵幹脆的說道,竟然一個字都不差。
“我說你從來沒有坐過,可是你說你坐過很多次的那個東西,交通工具!”
“巴士。”
“你非要給我的,我說我不喜歡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