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方倩也不是那種吃虧的人兒,本來今天她秉著不鬧事不惹事的原則,女扮男裝獨自在雅閣自娛自樂,若是平時她肯定要月娘作陪,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不想因為自己引起公憤,她一邊喝著酚玉釀一邊指指點點嘴裏還嘟噥著:“月兒又調皮了,這輕紗遮麵,嘿嘿!欲擒故縱,本公子喜歡!”
方倩的玉手搓搓了,眼中光芒內斂,一股清涼瞬間讓她清醒,那是道德底線與凡夫俗子的呐喊:“低調,低調,月兒反正是我的人了,晚上好好收拾她,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我該說什麼好呢!這不是引起公憤嘛!這些不明就理的人還以為是本公子的惡趣味,月兒你這下,我有理也說不清了,唉!算了,晚上收拾你,還有那小蝶那臭丫頭!”
看方倩在雅閣惡狠狠的模樣,活像深閨中的怨婦,她有氣無處而發,隻得在雅閣生悶氣,再喝幾杯美酒,隻聽見望風樓樓下傳來一聲爭吵:“你這小白臉,怎麼總和老子唱反調,你是不是討打,老子這沙包大的拳頭打在你這細皮嫩肉的臉上,咋咋,毀了,可惜了,說不定那家少爺專好你這口呢!
哈哈哈……”
那白質的公子氣的臉色更加蒼白,手上的折扇,微微有些發抖,隨即他怒目三分,捏碎了酒杯:“你這潑皮無賴,本少不與你計較,要不是看在月魁的麵子上,今天碎的不就是我手中的酒杯了……”
“敢威脅老子,在這杏花樓還沒人威脅過老子,你是那個屯的,報上名來!”
“護國巡守方倩的……表弟……方筠是也!”
隻見粗壯大漢入木三分,思索片刻,不為所動的說道:“老子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方家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今日不要怪老子,老子替方將軍教訓教訓你,免得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粗壯大漢身手極快,五指猶如蒲扇,一巴掌扇在方筠的臉上。
“啪”的一聲,方筠哀嚎的向後退了幾步,嘴邊都溢出鮮血。
方筠感覺臉有些疼痛,一摸嘴邊,手上沾染了鮮血,方筠畢竟沒見過這種場麵,他慌亂的哀嚎道:“殺人了,殺人了……方筠的哀嚎之聲比殺豬還慘,周圍食客頓時鄙視的看著,這時候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不隻是食客比較尷尬,月魅兒當時想找個地縫鑽一下,畢竟他也是方將軍的表弟,作為方將軍最為寵愛的伶人,她不得不照拂方將軍的麵子,她怕方筠太難看,忙對粗壯大漢嗔道:“鳶夫,你這人也是的,好好的武聖府不待,非到這裏找茬,你讓魅兒今後如何自處呀!”
鳶夫撓了撓頭憨笑道:“月小姐說這話實在是讓俺無地自容啊!俺現在就走,不鬧事!”
月魅兒一聽鳶夫所言知道方筠今日是保住了,但是這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這武聖鳶夫,也不是位善茬,就是方將軍知道也不好說什麼,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這鳶夫剛想要走,突然從雅閣中飛出一道人影。
“鳶兄,你這是想去哪兒?打了人就想跑,門都沒有!”方倩在雅閣早已看清這邊的情況,待了解事情原委,覺得這新科武狀元嘴裏不幹不淨滴,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打的還是我表弟,我的麵子往哪放,況且這鳶夫明知道這是我表弟,居然不給我方倩麵子,氣煞我也,這人大大的壞了,奴家要把他死啦死啦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