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我們換一個,隻要他跪下來給我磕十個響頭,我就原諒他。”
說得簡單,磕頭的確是不過分,但要看看是在什麼地方。
現在包廂裏,滿地都是玻璃渣,要是真的下跪磕十個響頭,這雙膝蓋鐵定是廢了。
新人嚇得臉色蒼白,工作多年他這種人我見過很多,大多都是家境不好,被迫來當男公關,看他是個可憐孩子,我想幫他,夜姐先我一步開口。
“喬小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夜姐的語氣有些激動,應該是真的生氣。
喬雨薇並不害怕,坐起身來冷笑一聲,“我過分?我哪裏過分了?”
“他不過是個新人,的確是犯了錯,難道都不能給個改正的機會嗎?”
夜姐用強硬的態度說不通,隻能換商量的語氣和喬雨薇談。
“我給了你兩套方案,是你自己不願意做選擇的。”
喬雨薇態度很堅決,就是擺明了不會讓步,夜姐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剛一開口又被喬雨薇打斷。
“夜姐,新人不懂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隻要我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讓夜願立刻消失。”
夜姐身子震了一下,不敢再接話,包廂裏又陷入沉寂,看來還是要我出馬。
“薇薇,他還是個孩子,要是這樣真的能讓你消氣,我就替他跪了吧。”
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我話剛一出口,就幹脆的往地上一跪。
我突然的動作,震驚了包廂裏所有人,站在身旁的夜姐,根本來不及阻止我,膝蓋觸地的瞬間,我感覺無數的玻璃渣,都插進我的肉裏。
疼痛感瞬間侵襲我的大腦,眉頭忍不住緊緊皺在一起。
“你瘋了嗎!”
夜姐無心顧及喬雨薇,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恰巧我今天穿的是條白色的褲子,雙膝的地方,早就被鮮血染紅,我本來也沒有真的打算,給喬雨薇磕十個響頭。
不過是在打賭,賭她喬雨薇不會真的這麼狠心。
果然,喬雨薇在看見我如此狼狽的樣子後,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忍。
“好啦!”
喬雨薇突然大吼一聲,抬頭看了我和夜姐一眼,“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說完她起身離開,看來我賭贏了,我的嘴角忍不住掛上勝利的微笑。
見喬雨薇離開,夜姐急忙把我送去醫院。
我的傷勢我自己清楚,剛才我跪的那個地方,玻璃渣很少,沒有大塊幾乎都是碎渣。
不會傷得很嚴重,膝蓋上就是些小傷口。
跟夜姐解釋後,她還是不放心,親眼看著護士幫我包紮好,拉著醫生問這問那的,我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才上前去拉住她的手。
“夜姐,我真的沒事了,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或許是我的提醒,讓她注意到自己激動過頭,她才冷靜下來,陪我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下,好半天都不說話。
“怎麼啦?”我看夜姐這樣,有些擔心。
她隻是搖搖頭,並沒有回答我,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看我一眼,眼裏充滿我看不懂的神情。
我不懂她的意思,隻能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