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麥收季,就在大家裏熱火朝天搶收糧食的時候,麥永河跑來拍響山莊的大門,見到麥旺和單翠花普通一聲跪倒,求爹娘救自己一命。
單翠花打發走閑雜人等,帶著這個不省心的兒子去了後院,麥旺讓人把麥小歡找回來,現在家裏不管有什麼事大家已經習慣由她來拿主意了。麥小歡回來以後,一家坐等麥永河開口。
要是隻有爹娘在,自己舍棄臉皮求一求還成,麵對妹妹,還是全家人裏最不好說話的一個,麥永河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不說就算了,留他在這吃了中飯哪來的就回哪去吧!”麥小歡喝了半盞茶,歇了會兒見大哥還不說話,站起來抬腳就走,地裏那麼忙,自己可沒閑工夫和他在這大眼瞪小眼。
麥旺也站起來,眼看就往家裏收糧食了,自己和小歡都不在哪行,這個老大呀!也不知在外麵又招惹了什麼人,什麼事 ,看這個吞吞吐吐的樣子估計也不太好辦。反正自己就是個土裏刨食的莊戶人,也辦不了大事,不聽也罷。
眼看人就要走出到門邊,麥永河急了:“爹您別走,幫幫我吧!不然阮娘就要報官,您兒子我就得去吃牢飯了。”
“撿要緊的說。”單翠花都要被這個不省心的兒子氣死了,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他還盡說些廢話,難怪小歡不愛搭理他。
麥永河跪在地上膝行到單翠花麵前不得不吐露實情:“阮娘的孩子沒了,是我們倆動手撕扯的時候我不小心把她推倒摔的,她要求我賠償二千兩銀子,不然就去報官,說我拐帶良家婦女。爹娘,她要是真的去報官我就完了,就得去坐牢了求爹娘救救兒子吧!”
他的話音一落,麥旺和單翠花一起轉頭看麥小芳,要說家裏有能力幫著解決這個問題的隻有她了。
對一個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下手,麥小歡打心底裏鄙視這樣的行為。就算大哥對和那個阮娘沒有夫妻名分,倆人卻是有夫妻之實,麵對一個孕婦他怎麼下得去手呢?
“你真的推了阮娘嗎?”
“推了。”
“你們倆為什麼吵架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會為了這件事去求霍縣令。一個男人動手推懷著身孕的女人本來就是不對的,你應該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能一出事就想起家人,想讓我們幫忙善後,你是三歲小孩子嗎?”
”你們要是不管,我可就得坐牢了。”
“這個罪名不會太大,頂多做一段日子的牢,或者挨幾十板子,要不了你的命。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呢!你憑什麼要求享受特殊待遇。”
“你究竟是不是我親妹妹啊!就因為我曾經對你不好,所以你就抓住這件事報複我是吧!你好毒的心啊!”
自己毒嗎?麥小歡可不這麼覺得,麥永河又轉回身求單翠花,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哪個做娘的能忍心看兒子挨打坐牢。
“娘,如果反過來,大哥處在阮娘的位置上,您會怎麼想?他這麼大個人了,自從成親以來都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啊!您也想養出個陳漢廷來嗎?要是您一定拿銀子出來我也不攔著,不過我隨後就會到霍縣令那要求和他徹底脫離關係,以後他再也別想從我這得到一文錢。”
這可怎麼辦,單翠花心裏明白,閨女說的都對,兒子是該受些教訓,讓她眼睜睜看著又實在做不到啊!
“別說我一點也不關心你,要是你接受完處罰沒處去的話,就到霍縣令給家裏買的新莊子上幹活,那裏供吃供住,隻要你舍得出力銅板是不會少的。至於以後,看你表現了。”
“就這麼辦吧!”麥旺讚成閨女的話,這個兒子是該讓他吃些苦頭了。
兩個表明態度的人都走了,麥永河跪在單翠花腳下求饒,他不想挨扳子,更不想坐牢。
“哎!就按照你爹和小歡的意思辦吧!老大啊!小歡已經給你重新做人的機會了,你要是再不好好把握,她真的再也不會管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麼選吧!”
大哥是什麼時候離開山莊的麥小歡不清楚,幾天後霍棟讓身邊的人給麥家捎信,麥永河被打了二十板子,到新山莊養傷去了。
同時傳來的還有郝悠蘭即將定親的消息,男方是青城郡人士,這個消息恰巧被來看望爹娘的麥永海聽了去,他像一座雕像樣的站在那一動不動,隔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幹巴巴說了句:挺好。”
二哥的反應……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因為不知道怎麼安慰二哥,麥小歡隻能假裝什麼異常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