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有周越的玉佩。”麥小歡從懷裏摸出玉佩,咳!不是她不想還給周越,是每次一提起這件事那家夥就逃避,所以玉佩隻好暫時存放在自己這裏了。
把玉佩仔細端詳了半天,曲浩問麥小歡知道周越送她玉佩是什麼意思嗎?麥小歡急忙擺手,事情根本不像大哥想的那樣,這塊玉佩是……
聽完麥小歡的解釋,曲浩神情依舊高深莫測,一點放鬆的意思也沒有:“如果我沒估計錯,這是周越母妃,原辰王妃的貼身之物,他給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我都說東西不是他給的,也不是我要的……哎呀!這怎麼還解釋不清楚了呢?”麥小歡急得直撓頭。
你這輩子恐怕都解釋不清了,曲浩一直以來覺得自己和麥小歡就夠聰明了,沒想到周越更勝一籌,不知不覺間就讓義妹掉進他設置的陷阱裏麵。
“不管了,先拿它應應急,以後再想辦法給他就是了,那個……到了郡守麵前能不能咱們多擔點責任,盡量別把周越牽扯進來,畢竟這件事他毫不知情。”
這兩個人……曲浩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用替義妹的親事犯愁了,人家已經成功的把自己推銷出去了。
第二天曲浩親自去了趟郡衙,拿到郡守的手諭命令住在山腳下的村民們搬家。麥小歡在城南借曲浩之名征用商戶的倉庫和作坊給百姓們做臨時住處。
富商們當然不願意,說出來的話特別難聽,錦秋都被說哭了,麥小歡等他們罵夠了淡淡地說了句“立刻讓出倉庫”後撤回縣衙。
“姑娘,他們憑什麼那麼說您啊!您又不是為了自己,曲大人也沒從中間得到任何好處,你們都是好人,都是為了幫百姓,有什麼錯啊!”錦秋一邊抽泣,一邊替兩位主子抱屈。
要是哭能解決問題,自己也大哭一場了,被人罵了一下午,麥小歡心裏也難過。想起還有一個在外麵比自己更危險,更不容易的曲浩,她強打精神下廚做了飯菜,等著曲浩回來吃飯。
百姓們見了郡守的手令知道不走不行,但是那些百姓除了不能帶走的房子以外,把家裏的東西,能抗能抱的都想帶著,很多人還趕著牛羊,提著雞籠……要是不讓他們帶這些東西,百姓們肯定不願意走;要是讓她們帶上這些牲畜,放哪啊?那些商戶肯讓出倉庫給人住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地方雞飛狗跳的。
“你們想帶著家當的心情我理解,這樣吧!那些大件東西和牲畜暫時寄放在縣衙裏,過幾天雨停了,大家回來的時候再去認領怎麼樣。
有了這些動物作伴,兄妹倆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第二天都頂著一對熊貓眼辦公。遷徙仍然在繼續,雨卻有越來越小的趨勢,一見雨小了,很多百姓都留著原地觀望起來,能不離開家,誰願意走啊!
“小歡,你說雨會不會停!”要是今天雨停了,兄妹倆會被通北縣的百姓罵死的。
“大雨早一天停,地裏的損失就會少一層,就會給大家多爭取一天抗澇的機會。當然了我們倆在通北縣百姓眼裏也就成了罪人,你的烏紗帽可能會丟,我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或者被迫賣掉這裏的山莊。”
自嘲地笑了笑,麥小歡仰頭告訴曲浩:“但是我不後悔,和人命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大哥如果雨還是不停的話讓地勢低窪的百姓搬到海蘭山莊暫時躲避幾天吧!”
曲浩命令手下去傳達新的指令,讓縣城裏地勢低窪住處的百姓遷到海蘭山莊躲避幾天,然後說了句:“我也不後悔。”
被兩個人感染,卓樵和錦秋不在憤憤不平,既然有人給他們甩臉色,兩個人也能用平常心麵對了。
中午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雨居然停了,這下子百姓和富人們都怒了,湧到縣衙門口讓曲浩和麥小歡給個解釋。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如果明天一整天都不再下雨,天空也放晴了,我們就送各位回家好嗎?”麥小歡站在台階上向百姓們解釋。
“你算老幾呀就在這裏指手畫腳,我們憑什麼聽你的,趕快離開這,最好離開我們通北縣。”
“就是,這幾年你在我們通北縣賺了多少銀子啊!給我們一文了嗎?現在還騙我們離開自己的家,像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就應該一輩子嫁不出去。”
…… ……
曲浩抱歉地看著麥小歡,要不是為了幫助自己,她怎麼會被人說的如此不堪,都怪自己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