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
“你拜師三元門,算是徹底走錯道了,憑借你這一身肝膽,在黑道中,那便是龍遊大江。要不了幾年,這江湖必有你一席之地。”
鹿青衣走後,飛天鼠王又閑不住了,沒話找話。
這裏雖然看不到日升日落,但楊康卻能憑借身體的感應,判斷出,黑夜即將來臨。
因為黑夜一但降臨,血祭便會反噬。
唔哼~
劇痛襲來,他無力的栽倒在牆角,雙手緊扣磚縫,十指沁出鮮血仍猶不可知。
“燕國縱橫八千裏,江湖不過一偶也,我楊康誌在天下,豈會被這小小江湖束縛。”
意誌為刀,將所有痛苦斬去,可是胸中劇痛如燎原之火,根本斬殺不絕。
一遍又一遍,循環往複,將意誌淬煉的越發堅韌。
“好恐怖的小子!”
燕國縱橫八千裏,江湖不過一偶也!
飛天鼠王看著蜷縮在一起的楊康,眸中再無輕視之色,滿是震驚。他難以想象,一個少年口中,會蹦出如此驚人之語。
“就憑你這個病癆鬼,也敢誇下海口,恐怕還沒等你走出燕國,便已病死。”
鐵麵浮屠冷聲道,他早就看出楊康狀態有些不對。
“可惜啊!”
飛天鼠王跟著感歎道。
“可惜?可惜我命太硬,還是死不了。”
他站起身來,一股強悍氣勢勃發而出,衣衫咧咧作響,經過淬煉後的意誌,越發堅韌。
胸中氣勢激蕩,如脫韁野馬一般。
“這小子……太變態了吧?”
飛天鼠王和鐵麵浮屠二人,可是眼睜睜看著楊康這番變化,每經曆一次痛苦折磨,他的實力便產生一次飛躍。
好似打不死的小強一般。
嘩啦啦——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是鹿赤衣!”
看到來人,飛天鼠王倒抽一口涼氣,顯得很是震驚。
“鹿赤衣,我乃三元門執事,你將我私自囚禁於此,不怕我三元門的報複嗎?”
跟飛天鼠王不同,鐵麵浮屠在看到來人瞬間,便高聲叫嚷起來,鐵門晃動,發出刺耳響聲。
與其他長的賊眉鼠眼的兄弟不同,鹿赤衣麵無寸須,臉龐白皙,行走間,自有一番儒雅氣息。
“哦!原來是三元門的鐵麵浮屠,不知大駕光臨,還請贖罪。”
大手一揮,一行人被帶了上來。
“你們真是瘋了,竟然連燕國皇室都敢得罪?”
看到來人,鐵麵浮屠也難以鎮定,因為鹿赤衣押解上來的,正是一眾雲鷹騎。
雲鷹騎在眼前晃悠,楊康也是一愣。
這幾個雲鷹騎,正是當初在城門外碰到的,他以為來追殺他的那些。
“真是世事無常,沒想到竟會以這種方式相遇。”
楊康暗自冷笑,緩慢調息起來,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鹿家是準備動手了。
“黃泉路上有雲鷹騎與你作伴,你這三元門執事也不會覺得孤單。”
鹿赤衣大手一揮,“將他給我押出來,今天便要先拿雲鷹騎和三元門的人煉丹,還有那個小子,也一並帶走。”
手指橫移,將楊康捎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