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之前
那時的莫影璃還未嫁,紫若還不曾整整兩個月未歸。
就在莫影璃撞到帝辰的第二天,所有的人都以為,那塊玉佩真正的主人是紫若。
紫若一身的男裝,鼻子下麵貼著兩撇小胡子。
她伸出拇指摸了摸鼻子的假胡子,胸前提了詩的折紙扇幅度稍小的扇動的,帶起的風吹起了她臉上的碎發,眨眼的畫麵,看的周圍的女子一個個呈現出花癡狀。
“哇,好帥好帥。”花癡女一說
“對對,怎麼會這麼帥,完了完了,我感覺自己要暈了。”花癡女二說,還拉著花癡女一使勁的搖晃。
紫若挑起眉,眼珠轉了轉似有若無的一眼投了過去。得意的笑了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離去。
“哎,哎,走了,別走啊,別走啊。”花癡女恨不得跟在後麵,將自己整個掛在那個人身上,死都不鬆開。
“得了,都是你,當著人家麵對人家指指點點,看人都被你嚇跑了。”另一個女生很顯然將這一切怪罪在了身邊這個女孩身上。
“什麼啊,明明是你。”女子憤怒的叉腰,反正人走了,還裝什麼淑女呢,還有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把一切都怪罪在自己身上,“一定是你長得太醜了,把人家嚇跑了。”
“什麼,你竟然說我醜,你才醜,你這個醜八怪,死三八。”
“怎麼,我就是說你醜來著,我再醜也沒你醜,怎麼還擼袖子,要打架,來啊,誰怕誰啊。”
紫若聽著身後的對話,有些口是皆非,若讓她們知道,讓她們爭吵的那個人,其實是個男子也不知會怎樣。
她輕蔑的一笑,大步向前走,抬頭挺胸,好不風流倜儻。不過這回畫的妝還算成功,至少現在這個樣子竟也沒有幾個人識得她。
某個茶樓二樓的一間包房裏,有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漆黑的眼眸裏有無限的深意。
那男人盯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個丫頭還真是可愛吧,就是昨日裏撞上大哥的那個女人吧!
他扭過頭來,身後是兩個表情如出一轍,淡漠得叫人想撕開那平靜的英俊男子。
他在心裏腹誹幾下,老實的做回去,到底什麼也沒做,笑話,那種事情,做了隻會讓自己死的淒慘罷,他也隻是想想。畢竟光一個禽獸起來都快讓自己身不如死了。
冷月寒歎了口氣,開始嚎:“無聊啊,無聊啊。”
他無聊的往臥榻上一躺,開始把玩手中的扇子,他不曾注意到的是,正在桌邊靜靜坐著的那一個冷漠,一個淡漠的男子,很有默契對視了一眼。
幾盞茶過後,冷月寒嫌躺著太無聊了,正做起來準備出去走走,無意中瞥見樓下的街道上,去而複返的那個女人,正朝著這家店走過來。
冷月寒滿意的笑了笑,帶著狡黠的眼眸,投向帝辰,然後又裝做很自然的躺下。
帝辰抿了抿唇,並未抬頭,卻也沒有錯過那個人的小動作,卻不曾說什麼。
人群中,總有那麼一個人,在你第一眼望見的時候就已經特別。
或許紫若之於帝辰,就是這樣一個人。神奇的沒有排斥那個人的靠近。
當紫若走到樓上的時候,眼神轉轉,沒有落處,像是在尋找某個地方入座,眼裏深處卻有一絲篤定,小二很快迎了上來,領著她向某個包間走。
紫若尾隨其後,眼神裏的陰冷一閃而逝。
“小哥請,裏麵有幾位爺正等你呢。”小二停在了某個高雅的房間前麵,指著那緊緊關閉著的門,示意她進去。
紫若並沒有猶豫,這個包間雖外表與別的包間相同,可是站在門口,她能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氛。
待進了房間,看清了人之後,紫若才緩緩褪下那漫不經心的笑容,抬手作了個揖:“民女參見太子殿下,兩位丞相大人,不知幾位大人物讓小二將我引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她雖是彎腰行禮,可三個人都看的出,這個女人對他們並沒有多少敬意。
這個女人,膽子真大,冷月寒瞄了眼旁邊坐著的太子帝辰,看見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多於情緒。
心裏一駭,不該啊,換做是別的女人進了這屋子,說不定還沒站穩就被這位太子大人一個掌風打飛出去。
說來也真是奇怪,剛剛他吩咐小二將那個人引過來的時候,他二人竟沒有任何的表示,頂多就是二哥擰了眉。
他有瞥一眼儼承軒,見他依舊是擰眉不舒的模樣,他不禁有些疑惑,二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