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宮相炎,有偷窺的習慣?”帝辰盯著那個人的眼,空氣裏的劍拔弩張周圍的人,都感覺得到。
紫若一臉驚訝的抬頭,看著帝辰的側臉,想要回頭,卻強行壓下了那欲望。
太子府
“這地方夠大。”宮相炎笑著吐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堂堂嶺相國的皇帝,到這裏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冷月寒故作無奈的攤開雙手。
南宮卓炎倒是不緊不慢的回身,盯著冷月寒看了一陣,然後又移開視線,看了看儼承軒,最後望向帝辰。
“太子殿下,不介意找個人少的地方聊聊嗎?”南宮卓炎笑著,眼裏一片坦然,他來這裏本來就是打算澄清一切的,他也不必隱瞞的,隻不過得尋個安全的地方告知。
帝辰所有所思的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依舊是麵無表情的轉身,冰冷的丟下一句跟我來,就徑自離去。
冷月寒嗤笑一身,放下環在胸前許久的手跟了上去。
儼承軒則是最後一個轉身,微埋的頭,以及轉身前那刻他投過去一眼,帶著思索的眼神,落在了那個人的眼裏。
南宮卓炎則是無奈的一笑,與前麵的人已是拉開了好幾步的距離,卻任不疾不徐的笑笑,然後跟了上去。
離開之前的那一眼,紫若確定他是在看自己的。心裏一驚,難道那個人真的還記得自己嗎,可又為什麼不明說呢?
還有,這次他來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父親,他已經發現蛛絲馬跡了嗎?
在他身前,是向前走並不回頭的帝辰三人,而身後是那個低頭思考的女人。
南宮卓炎側過臉,讓餘光落在那個人的身上,在她抬頭快要看到自己的時候,才扭過頭去。
抬頭的片刻,她有些迷茫,迷離了的眼,四下掃視著,最終落在了那個人身上,她看見,他扭過頭去,心裏一跳,他大概是真的注意到自己了吧。
炎哥哥,這麼多年不見,你過得好嗎,還會記得那個醜丫頭嗎?
她歎出一口長長的氣,鼓鼓腮幫,十指想抵放在身前腰間,算了,他應該過得很好,她看的出來,他的笑,還是那麼溫馨。
她該離開了,轉身踏出一步,卻又舍不得回頭看了一眼。
就一眼,她要記住他的背影,他的容顏。
書房裏,彌漫著一種奇異的安靜,安靜的近乎詭異,卻不會讓人覺得壓迫,也此刻在場的局外人會有那種壓迫感,但現在這屋裏的四個人看書的看書,看風景的看風景,發呆的發呆,沉思的沉思。
南宮卓炎終於不再打量這個書房,很認真的凝視著正看書的帝辰。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礙事,又許是無意的發現,帝辰抬頭視線對上那人的,又淡漠的移開,仿佛被別人盯著看的根本不是自己。
“沒有什麼事要說嗎?”帝辰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說話間頭也未抬,好像對方壓根就不把對方當皇帝似的。
“嗯~”南宮卓炎虛握的拳頭抵在鼻尖下方,故弄玄虛似的嗯了半天,然後才垂下手,眼神在那刻變得認真。
“各位還記得,我嶺相國十年前的那場親王叛變嗎?”
搞了半天,他不說反問。冷月寒本想反駁幾句,當看到那個人認真的眼睛,又一時間又覺得很無趣。
“記得,十年前,嶺相國差點因為這場內憂加上突如其來的外患而滅國。”儼承軒像是自顧自的陳述著他映像中的那場叛變,說完之後,視線才與南宮卓炎在半空中相撞。
“十年前,那個叛變的親王,其實並沒有死,一直都沒有,我父皇甚至搜遍了整個嶺相國也沒能找到他在哪!”南宮卓炎微微迷蒙的眼眸,像是陷入了某個回憶之中。
“那這跟你這次來到這裏,有什麼關係呢?”冷月寒微張雙臂,看著南宮卓炎,眼裏是疑惑不解。
“聽我說完,十年都過去了,就連我在繼承皇位後為有不停的在找,那個親王到底有沒有在當年那場叛亂中死去,或是死在逃跑的路上。
就在我已經產生懷疑,以為那個人真的已經死了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個消息,有人報信給我,說是端親王,在這個與嶺相國同樣強大富饒的國家裏,正在,策劃有一次空前的叛變。”
“我,更情願相信這一場玩笑。”冷月寒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了,該說的那個人也都已經說了,他不想在看見這個男人,他總會覺得那個男人並不似他的笑容那樣看上去令人覺得溫暖。
他快步走到門邊,開門走出去然後又關上門,動作一氣嗬成。
帝辰的視線依舊落在書上,甚至是那個男人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也不曾抬頭。
南宮卓炎側身看著那個人離開,然後回過頭來道:“既然該說的你說了,那我也該走了,這裏應該沒那麼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