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羅曼紗,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在場男人看得眼裏快噴出火來。
帝辰瞧著這些男人眼裏的欲望,頓時有一股怒氣從心底生氣,隻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立馬拉下台去。
是她嗎?莫影漓?隻有她那個女人,才能讓男人燃起這樣的眼神。
帝辰腦海裏,是她,很久之前的樣子。一時間,竟也有些愣了神,不知想著什麼。
太後在一邊坐著,瞧見帝辰神色中的異常。再看看底下的臣子,一個個麵露春色。
她這個太後也是看不下去了,就算隻是一個眉眼相似的人,也由不得這些臣子如此玷汙。
太後故意咳了咳,多數人抽出眼神看她,卻被太後嚴肅的神情嚇得一個激靈。
這才瞧見,一邊的皇上麵色不對,似乎是在生氣!
目光死死的鎖定大殿中央的那個女子。
一個個都羞愧的底下了頭,神色尷尬異常。
帝辰明顯也看到了群臣收斂了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漸漸淡了些。
太後回過頭去看她右手邊的帝辰,瞧見那人的怒火淡了些,卻挑了眉來,眼裏有了一絲擔憂。
回頭去看那跳著動人舞姿的女子。這便也隻是一個眉眼有幾分相似的人而已。
她這個兒子,終究還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思。
著實是像,就連那舞姿。。。
隻是一個早已死透了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活過來。
可也就隻是一個相似的人,就讓辰兒他動了性子。奈何辰兒他,怎也看不透自己的心思!
“真像啊!轉眼,太子妃,已經死了六年了吧。”終究是自己的心頭肉,不忍他深陷,太後開了口,同他說了這六年來的第一句話。
帝辰一愣,回神時,眼中淡去了所有的情緒,又成了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片刻之前的波瀾,隻是他人的錯覺。
他側過臉去看在他身邊的母後,自他的太子妃死後,整整六年,他的母後,沒有同他講過一句,更是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他承諾給那人自由,卻讓她真正死在了自己手裏。
那一刻,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怎麼忘了,六年前,是他親手,要了那個女子的性命。
帝辰不知道,當他再回過頭去,看到那個人身影的時候,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隻是,他忽然明白,這個女子,不會是六年前那個太子妃。盡管,她們的舞姿,是那麼的相似,就好像站在他麵前的分明就是六年前還沒死去的那個人。
該死,他在心裏低咒一聲。
“斟酒!”
多年不沾酒水的他,突然好想醉上一場,是不是醉了,便不會想起那個人,那個已經死了,提起她曾經的背叛,卻還是會讓他憤恨的女子!
他身旁伺候的公公愣了許久,皇上已經整整三年沒有喝過酒了,怎麼突然?
“小德子,愣著作甚,給朕滿上。”
小德子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連忙去取了桌上的酒壺,給那個人滿上酒杯。
借著放下酒壺的動作,深深看了那人一眼。
有多久,沒見到皇上臉上有除了冷漠以外的神情,他快記不清楚了。
隻是最近,在小公主麵前,能偶然看見這個身份尊貴的男子笑上一笑。此刻去不知為何,滿臉的煩躁憤怒。
蘇漓沫在台下,目光去並沒有離開過那個穿著明黃色長袍的男子。
她隻是,代替無法上場的舞女,怎麼想,卻發現那個人看自己的眼神,似是熟悉自己的臉。
她忽然想,三年前,自己洗去了臉上易容藥水的那一幕。
原本便也是與她這張臉有著幾分相似的。她忽然心裏一驚,沒了替舞的心情,動作,倒也不曾停了。
可她旋轉著,不知不覺,還是停了下來。
周圍一下異常安靜,幾乎所有人,都頓了動作看著她。
她卻是淡然的掃視一眼四周的人,好似並不覺得她是有做什麼引人注目的事。
她是主舞,被一群女子圍在中間。
幾步,繞開那些擋住她視線的人,定定的看著帝辰。
“民女蘇漓沫,參見皇上。”她說的淡然,低著頭去行禮,並沒有看那雙神色複雜的眼。
帝辰在心裏默默念了念那三個字。
蘇漓沫,蘇漓沫,並不是莫影漓,並不是那個背叛了他,已經死去的人。
他的眼裏,劃過一抹失望,他怎麼忘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所以現在這個站在他麵前的人,絕對不會是那個太子妃。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沉了下去,有什麼,低到塵埃裏,他看不清楚,也不是很明了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
他隻覺得,心裏某個角落會隱隱作疼。
這是怎麼了?他盯著那個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會因為這個陌生的女子,有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