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將城門的入口圍住,一個老頭子正與城門的守衛起著爭執。
那老頭子雙手叉腰,指著那侍衛的臉,大聲叫嚷著,說那侍衛瞧不起他這個趕了幾天路滿身汗臭的老頭子。
“你也不過是個看門的。”那老子叫的大聲,一時間讓人分不清楚,那個瞧不起人的到底是誰。
“老頭子,是你自己瞧不起人家吧。”人群中,有人環著臂,笑著問。
“這是他先瞧不起我這個糟老頭的代價。”老頭子笑的陰險,那個年輕的侍衛看著他的表情,突然覺得一陣惡寒。
他沒看清那老子做了什麼,隻是突然渾身瘙癢難受。
“哼。”那老子輕哼一聲,雙手別在身後,大搖大擺的離去。
“老頭子,你做了什麼?”那個侍衛邊用力的撓邊問。
“沒什麼,一點小小的癢癢粉而已,大約一兩個時辰自然會解,隻是一兩個時辰,哈哈,好好享受。”老頭子笑的歡心,兩手高高抬起,撥開擋在眼前的發,笑的歡心。
“哎,老頭子,別走,給我解藥。”那個侍衛欲哭無淚,他什麼也沒做,隻是當那人靠上來的他被那濃烈的味道嗆著,捂了捂鼻子而已。
那老頭大搖大擺的離去,圍觀的人說好了一般,齊齊的讓開一條道來。
人們看著搖搖晃晃離去的老頭子,又看看一邊不停的撓著全身上下何處的侍衛,突然麵露同情。
然在露出一抹同情的表情之後又齊齊的散開。
那老子本走的瀟灑,卻在人們一個不注意間溜進了一個小胡同裏。
不久,城門處,有人帶著鬥笠,黑沙遮麵騎著馬在城門處停了停。
瞧見那個異常的侍衛之後,藏在麵紗下的黑眸閃過一抹異樣,收了收手中握著的韁繩,策馬而去。
待那男子走遠,洛塵子從胡同口鑽出,拍怕胸口,這個男子,跟了他一路,卻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洛塵子是覺得,這樣的人一定有所圖,指不定就是看上了他這條老命。
於是,他逮著機會,趁那人不注意,下了很重的蒙汗藥,不過,能追到這裏,卻是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啊。
他捋捋胡須,感慨,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
現在最重要的找個地方好好清洗一番,這個樣子也難怪別人嫌棄。
城門口那處,那侍衛正吃力的夠著背後一個奇癢無比的地方。
突然,那種癢的發疼的感覺一下消失了,他還愣了愣,不是說要一兩個時辰嗎?
他正疑惑著,趕緊正了正裝束,挺拔的站著。
愣了兩三秒才往回走。
在他身後,一個男子揉著之間的白色粉末,亦轉身離去。
那侍衛聽見腳步聲一頓,轉身去,瞧見那個男子一身白衣,難不成是他就了自己。
“在下感謝公子大恩。”天知道,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有多痛苦,簡直痛不欲生。
男子駐了步子,微微側了臉來。
那侍衛抬頭,瞧見那張俊美的容顏,整個愣住。
男子隻是稍做停留,便跨步離去。
他回來了,六年後,他終於回來了,帶回來令人震驚的消息,可要說予分享的人卻不在了。
那侍衛愣了許久,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離的好遠好遠。
那個人,終究是回來了,六年前突然離去,六年後才回歸。
隻是那性子依舊沒變,淡然的叫人難以靠近。
他步履優雅,目不斜視,淡然的跨進一家客棧。
熱情的小二立刻迎了上來:“客官,歡迎光臨。”
他走到一張空的桌邊,頓了頓,看著小二殷勤的將桌椅上擦了一遍,這才慢悠悠的坐下。
他有些輕微的潔癖。
剛坐下,他目光向後輕瞥。
身後有一雙眼眸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記得,那個方向,坐著一個帶著鬥笠黑沙蒙麵的男子。
進門的那幾步,他已經將這裏的人打量了個遍。
他纖長的手捏起茶杯,送至嘴邊,目光卻朝著麵前一個老頭子身上瞥過去一眼。
洛塵子正氣氛著,這是個什麼事,明明已經拜托了那人,偏“不巧”在客棧中碰上。
那個男子,是跟著這個老頭子過來的。
而這個老頭,此刻梳洗一番,已經認不出就是城門口施毒的那位。
這兩個人,在他眼裏看來,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尤其是那個老頭子,神醫妙手,說的也就是他罷,性格古怪刁鑽倒是真的。
至於這個男子,也並不是一般的角色,無論是氣質還是武功修為上,都是上乘中的上乘,至於為何這樣盯著洛塵子卻遲遲不動手,也著實令人好奇。
掌櫃望著白衣男子溫婉的背影,優雅從容的動作,總覺得這個人很是麵熟,好似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