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神秘人(1 / 2)

蘇漓沫本想回到自己的屋裏呆著,不去見什麼帝辰,隻想安安靜靜的待著。

可天不如人願,她低著頭,瞧見擋在她麵前之人那雙鞋。

她忽的的就猜到了這雙鞋子主人的身份。

果然,她抬頭看見的的確是帝辰。

蘇漓沫本想繞開他對他視而不見,可剛邁出的腳又退了回來。她彎腰行了行禮,算不上恭敬,但至少做到了禮數。

讓男人“癡癡念念”的隻有兩種女人,一種是心愛的,另一種便是討厭,恨不得不再視線中出現的。

顯然她蘇漓沫在帝辰眼中怎麼都不是第一種,可卻是第二種。

而這種厭惡,無非就是反抗,無禮之類的,那若是她拔去自己身上所有的刺,是不是能引得那人少注意一些。

不管她六年前是怎樣的,現在的她,隻希望能有相對平靜的生活,或許是現在,或許是救下若妃之後。

帝辰不動聲色的那人的一舉一動,在她們擦肩而行的那刻,他亦向前走。

可為何餘光中,身側的那人,每一個動作都好似那麼的緩慢?他不知道。

隻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回頭看過。

他承認,自己停下,是在等她,等她回來,這一刻,他要的是尊嚴,作為帝王的尊嚴。

蘇漓沫朕給你對你的感情是有些特別,可朕,也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錯過了。

他微微側頭,眯了眯眼,眸子裏閃過一絲寒意。

蘇漓沫哪裏知道他心中所想,她隻不過是著急想回到自己的屋子而已。

今日的事太多,她還沒來得及笑話非墨琛的言語,也許她該好好想一想。

隻是,如今她身在宮外,又該怎麼去救被囚禁在宮內的若妃呢?

帝辰腳下不停,從冷月寒和儼承軒二人身邊走過。

那一刻,往昔的兄弟形同陌路。

儼承軒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沉重的痛意。

辰,你當真要在那條路上越走越遠?

往昔的人,往昔的感情,當真如同手中的沙一般,握都握不住。也許你抓的越近,反而流失得越快了。

可若是辰他,執意如此,他跟冷月寒又該怎麼做?這往日的兄弟情誼,且不說他們顧不顧,你帝辰又是否會顧慮?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帝辰踏出冷府的時候,第一眼便落在牽著馬匹的那人身上,盡管那人沒有存在感到幾乎不會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力。

四下裏,終究是黑了,上馬車之前,車夫就替他掌好了車內的燈。

帝辰閉著眼坐在車內,隨著馬車輕微的晃動而晃動著。

突然,他開口道了一句。

“我對那個叫蘇漓沫的女人很感興趣。”

馬車之上,另一個人亦是坐在馬車上,揮著馬鞭,驅著馬,聽到這聲音,卻是動作一滯,很快恢複正常,就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蘇漓沫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安神。

她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相對於最初的感覺,她現在對帝辰,更多的是避讓。

然而,事實隻是避無可避。

忽的,她又想起另一件事情,那花園裏的異香。

她的視線,穿過尚開開著的窗,望向燈火通明的冷府。

她的神色,在屋內下人剛剛燃起的燭光下忽暗忽明,叫人看不清楚,那究竟是等待,還是尋常的打量。

夜幕裏,她終於等到那些燈火盡數熄滅,蘇漓沫記不清她到底坐在屋裏頭等了多久。

白日裏,她也不盡是在逃避帝辰,隻是她著急回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香味,也許關聯到另一個目標是她的神秘人,能在這皇宮和冷府來去自如的人。

就在嗅到那味道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了決定,她會在黑暗降臨許久,等冷府的燈火不再那麼明亮的時候,跟過去。

所以,對冷府還不是太熟悉的她,隻是了記住從她住的屋子到這裏來的路。

盡管已經許久,這裏的香味在她鼻子裏依舊濃重,就好似剛剛留下一般。

她明白,這不過是故意留下的尾巴而已。

但她想不明白的是,那個人既然是故意的,又怎麼會肯給她會跟過去?

對方到底是太了解自己,還是在賭?她不是很清楚,隻是腳下慢了一慢。

她隱約覺得,這次去,是見一個特別的人。隻是也許並不僅僅是特別,還有可能輕易威脅到她的生命。

又或許,那個人還有別的目的。

因為就憑在宮中那夜,她敢斷定,那個人想殺她,不過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蘇漓沫一邊猜想著,一邊沿著那味道跟過去,沒注意在她拐過一個彎之後出現在她看不見的拐角處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