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這一切讓她不知所措,怎麼唐寅會變成這樣,唐寅!這張臉!依舊覺得熟悉...從一開始就是...熟悉的臉...臉...安雪飛速旋轉的腦袋瞬間暫停到空白,隻覺得全身發麻,倒吸冷氣到呼吸困難,漸漸張大的嘴巴發不出一絲聲音,葬禮!她想起來了,這張熟悉的臉和那日葬禮上擺放的遺照是一樣的,這..這竟是個死人!..怎麼之前都沒有發覺這些...安雪從心裏感到害怕,她想逃走,努力的想要移動自己的身體,可越是掙紮就越覺得身子沉重,唐寅發著怪聲,那怪聲仿佛還夾雜著冷笑,安雪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不想去聽見任何聲音,安雪努力的閉上眼捂住耳朵,那刺耳的怪聲仿佛能直接穿透似的灌入安雪的耳朵,閉上眼睛的她不敢想象自己現在麵前的場景,或許唐寅已經從椅子上站起向她逼近了,她下意識的向後退,緩慢的向後退,隻覺得一腳踩空向後倒了下去。
“啊.....”安雪猛地坐起,不覺得熱,可額頭和身上都是汗,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風,安雪打了個寒顫,天也還沒亮透,原來又是夢。回憶剛剛的夢境,安雪不寒而栗,想來奇怪的很,連著多日一直夢到唐寅,就算是葬禮當天對遺照印象深刻會在夢中反饋來解釋...安雪覺得不安,唐寅?她拿起手機查詢之前葬禮上死者的名字,撥弄了幾下手機,“啊——”一聲尖叫,手機被甩出好遠,安雪抱著被子全身劇烈的顫抖,亮著的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洪氏集團獨子唐寅豪華葬禮幾個字,還有附帶的照片。唐寅!竟和夢中那個男孩兒的名字一樣,而安雪之前是並不知道那日葬禮死者的姓名的!這突如其來的詭異狀況讓安雪無法承受,她本能的蜷縮著,顫抖著,腦袋裏時而空白時而淩亂,所發生的那一幕幕碎片走馬燈似的迅速閃動,安雪捂住腦袋不知所措。
“鈴...”甩出去的手機響了,安雪瘋狂的尖叫著,手機屏幕上亮起楊曉龍的頭像,語音播報:“曉龍來電..”聽到語音播報的安雪一下子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悲傷感湧了上來,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出。
電話被接通了,楊曉龍那邊搶著說:“小白!打擾你休息了吧,我一整晚都沒睡,昨晚分別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你,想快些見到你,我就在你們的宿舍樓下呢,收拾收拾出來我們...”
楊曉龍停住了一堆還沒說完的言語,他聽到安雪在哭,趕緊的問:“小白!小白你怎麼了?你在哭嗎?你說話啊..”
安雪哽咽著覺得喉嚨裏有東西堵住一樣說不出話來,她顫抖的聲音努力的說:“夢..夢..裏...有,有..鬼..我...我..害..害怕”
楊曉龍不知道安雪究竟遭遇了什麼,隻是感覺安雪很不好,楊曉龍擔心的問:“做惡夢了嗎?你還好嗎?等我,我跟宿管說一聲,現在就上去。”
“哎~別,宿舍..有規定...不允許男人...進來,我..還好。”安雪的聲音依然顫抖。
楊曉龍忐忑的徘徊在宿舍門口,繼續說:“那行,嗯...這樣吧,你收拾下東西去我那住幾天,省的你自己在屋裏胡思亂想,等過幾天心情好了再說。”
電話裏安雪應聲同意了,天亮了,安雪匆忙的開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