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蔣田離去的第五天,這幾天她都靜靜的站在這片的林子前,看著那靜靜的流淌的湖水,她不禁的陷入了陣陣的沉思。這裏有著蔣田的身影,因為她將蔣田的骨灰撒在了這裏,這幾天她一直都在這裏,靜靜的站著,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任何的表情,卻渾身都透著深深的哀戚。身後的那個一直即使受著傷也選擇不顧旁人的反對一直默默的守在她的身後,不禁的收起了視線,轉身,卻在那一刻撞入了一雙溢滿著擔憂和心疼的眼眸,她不禁的走上前,看著那纏腰著紗布的上官浩澤,不禁的蹙起了眉頭,心裏泛起了陣陣的疼,喉間止不住的哽咽,微微濕潤的眼眸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上官浩澤,“大哥……”話沒有說完,上官浩澤已經將涵雅狠狠的擁進了懷裏,“世玉,我寧願看著你狠狠的哭一場……”而不是這般的讓人心疼到甚至心跳都覺得是那般的疼痛。
聞言,懷裏的人兒先是緩緩的抽泣,最後竟是放聲大哭。她知道這幾天她一直在努力的壓製住想要哭的衝動,心裏一直悶著難受,卻眼睛裏已經流不出淚水,沒有人知道她是那麼的難受,甚至夜晚,她睡不著,一個人呢來到這裏,靜靜的看著湖水,心裏越發的哽咽,她真的心裏承受不住這樣的深情,蔣田的死,無疑是讓她十分的難過和內疚的,隻是她一直在怒意的壓抑著,沒有人清楚的知道她的難受,上官浩澤的一句話,讓她忍了很久的淚水終於狠狠的落了出來,她現在就像一個孩子般,所有的脆弱和無助就隻是展現在一個人的麵前,隻有明白涵雅的的人才知道這樣的是那麼的難能可貴。涵雅的脆弱和無助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看到的。
而一直在用著心跳來安慰著彼此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後有著一個較小的人,一直用著受傷的眼眸緊緊的看著相擁的兩個人,她一直都知道世玉在上官浩澤的心裏,是占據著重要的位置,以前,世玉是男的,她並不覺得這樣的深情有什麼不可以的,畢竟他們是結拜兄弟,但是直到知道世玉是女兒身的時候,她的心頭的不安漸漸的愈發的深了,這幾天她知道蔣田的死給世玉帶來的打擊很大,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世玉是需要人陪著的,可是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告訴自己隻要這件事情過後,上官浩澤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在心裏她還是很重要的,即使她的重要性或許不是獨一的,但是至少在上官浩澤的心裏,她是他的未婚妻,但是這幾天,上官浩澤對於涵雅的態度讓她不禁的越來越不安,上官浩澤對於涵雅的在乎比起任何一個人都要來的濃烈,她知道這絕對不隻是兄弟的之間的情誼,或許是連上官浩澤都沒有發現的深情和在乎,因為在那晚的時候,在那個唯美的婚禮上的時候,她親自捕抓到上官浩澤身體上傳輸出來的不同於他們的情緒,他是吃味的眼神,雖然隻是輕輕的一閃過,但是即使那麼快得難以讓人捕抓到,但是已經將眼前的這個男子深深的刻入骨子裏的她怎麼會感受不到,怎麼會不知道在那一刻似乎一切都變了,似乎在那一刻開始,他們幾個人的世界裏就已經發生了什麼變化,隻是這些變化,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覺察到而已。不進的,她感到了從心底裏湧起的真真的失望和悲戚。
在餘若塵的心裏,對於上官浩澤的感情一點也不亞於蔣田對於涵雅的,同樣是深深的刻入骨子裏的深情,隻是長期的環境造成的內斂,隻是讓她習慣性的沒有去表現的過於明顯,所以當上官浩澤毫不猶豫的為涵雅擋下那一刀的時候,她的心裏不禁的泛起了陣陣的疼痛,她真的好生羨慕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讓這樣的優秀男子輕易的為她獻出生命,怎麼可以那麼讓這些男子深愛,竟然為了她的安全甚至不惜犧牲了生命,隻是餘若塵滿是失落的看著受傷的上官浩澤的時候,她的心卻又陣陣的疼了起來,真的希望那些傷不是在他的身上,他不知道,當她看著他即使是受了傷卻還是放心不下涵雅時的擔憂時,她的心有多痛,他難道不知道他的下意識的關心和在意讓她有多受傷,甚至有多心痛,甚至希望在那一刻甚至想要自欺欺人,想要當做是沒有看到。他或許不會知道,在他關切著涵雅的沒一舉一動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受傷,甚至心痛到無以複加。緊緊的握著手掌,餘若塵收起哀戚的眼神,轉身就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看到了滿臉受傷的林雨萱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她的身後,她忽然不禁的泛起了陣陣的嘲弄的笑意,原來受傷的不隻是她一個人而已,原來感情方麵,在旁觀的人,都是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