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沉靜了許久,她的神色中浮現了隱憂,道:“奴婢以為不妥,畢竟瑾月小姐的身份特殊,雖說是裝扮成為宮女,可是並不保險,奴婢覺得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瑾月小姐還是不要入宮為好!”
慕容瑾夕道:“那容嬤嬤的意思是?”她頓了一頓,似有所悟的道:“前些日子父母方才入宮與我一聚,我又怎能向皇後娘娘請旨讓她們再次入宮一趟呢?這未免也太頻繁了!”
容嬤嬤道:“奴婢知道宮中規矩,嬪位以上的娘娘,隻要是父母的生日,都可以回家為父母祝壽,娘娘您難道忘記了麼?”
慕容瑾夕聞言,雙眸微微一亮,道:“是啊,若是以此接口回家與父母相聚,不僅可以見到瑾月,還可以與父親商量此事!”他沉了一沉,道:“算上一算,父親的生日就快要到了,不如我現在就向皇後娘娘請旨!”
容嬤嬤道:“娘娘,這樣不妥!”
青嵐疑惑的撫了撫頭皮,道:“容嬤嬤,以老爺夫人的生日向皇後娘娘請旨,不是你出的主意嗎?怎麼這會兒又不妥了?”
慕容瑾夕沉思了片刻,看著容嬤嬤道:“容嬤嬤言之有理,是我一時疏忽了!”她又把眸光移向青嵐道:“青嵐,你仔細想想,父親的生日總是要宴請朝內重臣,必然為朝堂之內所知曉,還是向皇後娘娘請旨,說是母親的生日,這樣隻是咱們自家人一聚,也可以與父母談及一些體己的話!”
青嵐疑惑問道:“可是夫人的生日還要過些時日呀!”
容嬤嬤道:“夫人的生日向來都是咱們家中的人聚聚,宮中的人並不清楚夫人生日的具體日期。”
青嵐聞言,她水汪汪的大眸盯在容嬤嬤與慕容瑾夕的臉上,麵上盡是敬佩之色,躬身作了作揖,豎起了讚歎的大拇指道:“容嬤嬤設想周全,小姐聰慧無比,奴婢萬分佩服!”
慕容瑾夕看了容嬤嬤一眼後,便把眸光投向了青嵐,含笑道:“這丫頭,總是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
談話之中不知不覺已是入夜,慕容瑾夕與容嬤嬤她們方才各自回了房間。一夜無眠,晨起,慕容瑾夕向皇後娘娘請安之後,便順道向皇後娘娘提及自己要往家中為母親祝壽的事,事情倒是進展的非常順利,慕容瑾夕方才開口,皇後娘娘便已經應允了慕容瑾夕的請求。
領上了皇後的懿旨,慕容瑾夕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儲秀宮中,上了車攆迫不及待的往家中趕去。
剛回到靖安將軍府邸,將軍與夫人見了慕容瑾夕,歡喜的迎了上來,急忙行禮道:“微臣慕容禮樂,協同夫人陳素心向安嬪娘娘請安,安嬪娘娘玉安!”
慕容瑾夕扶住了慕容禮樂與陳素心,雙眸含淚道:“爹娘,這是在家中,你們行此大禮,女兒怎麼消受得起呢?”言罷,她輕輕的扶起了慕容禮樂與陳素心後,拉著他們的手道:“爹娘的身體可還安好?”
陳愫心拍著慕容瑾夕的手,慈顏的含淚道:“好,好!”又關切問道:“最近太後還有沒有刁難女兒呢?”
慕容禮樂轉頭盯了陳愫心一眼,在她的耳畔悄聲道:“這些話怎麼能在這裏說,一旦傳到太後的耳中,不是又給女兒添堵嗎?”言罷,他把眸光移向慕容瑾夕擔憂問道:“你這會兒怎麼回來了?該不會是宮中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慕容瑾夕沉了沉,輕聲道:“女兒今天回來主要是為了瑾月的事情,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待入了府中女兒方才與父母詳談此事!”
偕同女兒入了府中,三人方才坐下,府中的奴婢為慕容瑾夕送來了一杯熱茶,陳愫心微笑道:“這是我剛剛炮製的茉莉花茶,女兒試一試看與以往的茶葉味道有何不同之處嗎?”
慕容瑾夕抿上一口,道:“嗯,母親的手藝越發好了,這茶香中透著淡淡的花香,這茶香好像比原先的濃鬱很多!”
陳愫心點頭道:“我的女兒就是嘴刁,一下子便能吃出這茶葉的好壞來!上次你姨娘托人從家鄉帶來了一些上好的龍井茶,我就拿來製成了茉莉花茶,既然女兒喜歡,等一下回宮帶些回去!”
慕容禮樂接過話來:“你就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了,茶葉的事情待下人安排就好,你可不要耽誤了女兒的正事!”言罷,他又看著慕容瑾夕道:“對了,女兒方才說這次回家是關於瑾月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