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厚,星光依舊顯得十分稀疏,深夜之後,青州城隱隱能聽到各種樂器聲響,不過此時街道的人流變得稀少,想來一天下來,眾人也開始進入夢鄉。
侯家府院!
屋外的燈籠散發出淡淡的光暈,此刻在一處寂靜的閣樓四周,突然一道人影緩緩走入此處,就在這時閣樓四周陰暗的角落頓時投射來一道道目光,轉而一道道黑影顯現,雙目之上透出一抹淩厲之色。
不過在看清那道進入此處的身影時,陰暗處的黑影頓時鬆了口,而後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黑暗之中,仿佛何事都未曾發生。
先前那道人影無任何阻攔便進入了閣樓之內,人影似乎很小心,進入閣樓之後輕輕的掩上大門,閣樓之內沒有盞燈,顯得十分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爺爺,爺爺!”
人影輕聲喚道,目光掃向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就在人影話音剛落,房間中頓時亮起一道火亮,令得昏暗的的房間變得可以視物,這道光亮似乎是房中唯一的一盞燈,無法將整個房中景象印出,不過這盞燈光線雖暗淡,卻也能見到周圍數米內的情景,隻見一名鶴發老者端坐在一張蒲團之上,老者麵部略顯黝黑,給人一種嚴厲之感。
此人正是侯家老祖——侯軍,實力與陸岸相差無幾,都是在虛聖巔峰之境,這侯家能發展如此之快,也是倚仗有如此高手坐鎮,且此人可是出了名的護短,而侯傑也正是因為得到侯軍的喜愛才敢在青州胡亂肆掠,就連家族中一些長輩對此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嗬嗬,大老遠便知你是小子了,今日······,你的元宮?”見到麵前那名年輕男子,老者咧嘴一笑,不過就在此時期突然發覺了什麼,眉頭不由一皺問道。
“廢了,今日比武的時候被那陸家的小子給廢了,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此時侯傑哭喪著臉將今日的事情述說一遍,說道後麵頓時想到木易,眼中不由散過一縷厲色,以後自己再也不可修武,這都是拜這小子所賜。
“什麼?此人竟然在青州城還敢如此跋扈?你父親如何說?”眉頭緊鎖,活了這麼一把歲數,他也清楚知道這叫木易的男子必然身後有不小勢力的倚仗,不然不可能如此跋扈,就連那寶商堂的厲天也對其如此客氣,不過雖說如此,此人竟然膽敢破了自己愛孫的元宮,這件事件令的侯軍心中燃起一團怒火,雖然在侯家他有4名孫兒,但深的他喜愛的卻隻有侯傑一人。
“父親說讓我別招惹此人,此事就此揭過,爺爺,您一定要幫我報仇,孫子以後可就是廢人了,孫兒不甘心啊。”侯傑麵露苦澀,跪在侯軍身旁,拉著其袖袍說道。
“哎,此事我會找你父親談論,你先下去休息吧。”看著侯傑,侯軍微微一歎,輕拍了侯傑的肩膀說道。
在聽到侯軍的話,侯傑深知爺爺的性格,心中不由一喜,而後緩緩退出此處的閣樓,隨著侯傑離去,閣樓之內的燈光頓時熄滅,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第二日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這座城市之上,似乎在宣示一天的勞作開始了,眾多的商鋪也開始陸續開始營業起來,而此刻在陸家府邸大門之前,確是顯得有些熱鬧,一群人紛紛站在門口,似乎迎送什麼人。
“木兄弟,你確定不多留幾日了麽?”此刻陸暗天挽留說道,其實他還是希望木易能多留今日。
“嗬嗬,多謝陸家主好意,不必了,我還有要事要辦。”木易笑著說道,他不可能在此耽誤太多時間,自己身上肩負太多的責任,致使他無法像常人一般過著安逸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多留了。”似乎也明白像木易這般天才少年,不可能趨於這青州城這彈丸之地,定然向往外界更為廣闊的天地。
“木公子多保重。”陸詩堯輕聲說道,眼裏也有些不舍,怎麼說木易也是她救回來的,而且幫了他們家族一大忙,此刻要走,陸詩堯心中到時有些談不上的怪異之感。
“木兄弟,有時間再來青州城,兄弟我必然與你大醉幾日,嗬嗬。”一旁的陸翰常大笑的說道,陸家每個人對於木易都充滿了敬意,不論是其的實力,也有著他那平易近人的氣質,令人很容易與其熟絡起來。
“恩,好的,各位無須遠送,告辭了。”
木易也沒有多說什麼,對著眾人微微拱手說道,而後轉身朝著外麵的街道行去,不過在起轉身之際,嘴角微微動了數下,似乎在與誰述說傳音。
目送木易消失消失在街道的身影,陸暗天微微一笑,旋即遣散眾人,自己確是快速朝著府內行去,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