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傑的語氣裏充滿著無奈和憤怒。
他可是東大公認的惡少。
有著黑道背景的他在東大從來都是橫著走,囂張跋扈。
可是偏偏現在遇到陳小凡這個克星了。
擰開一瓶芬達汽水,陳小凡喝了一口,撇撇嘴說,“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那破事?”
“說起來,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您怎麼老跟我過不去呢?”潘文傑愁眉苦臉的道。
“我可不是針對你,隻是你做的事太齷齪,看不慣罷了。”
“齷蹉?我好心好意借救急錢給校友們,有何齷蹉的?”潘文傑振振有詞的道。
放高利貸的還有理了?
“你是好心好意?我呸。”
“你那是放高利貸,放高利貸也就罷了,還玩裸貸,那些還不上賬的女生,有幾個沒被你糟蹋。”
陳小凡不客氣的揭穿潘文傑的那點見不得光的勾搭。
這下潘文傑無話可說,不吭聲了。
在東大放高利貸這幾年,他的確是趁機潛規則了不少美眉。
“那你這次是為誰來的?”潘文傑冷著臉問。
他現在是得罪不起,也弄不過陳小凡,隻能吃點虧把事情揭過去。
“為誰?我這次可不是單單為誰來的。”
“你什麼意思?”
“你小子在東大放高利貸也有三年了,也該見好就收了。”陳小凡淡漠道。
唰。
潘文傑反應過來了,他臉色大變,冷冷的道,“見好就收,怎麼個收法?”
“把那些字據、裸照都燒了吧。”
“做夢。”潘文傑斷然拒絕。
“你確定?”陳小凡眉頭一皺,語氣不善的道。
見陳小凡有點動怒,潘文傑還是頗為緊張的。
他的父親再三叮囑,別招惹陳小凡這種練家子,免得麻煩。
不過……
“姓陳的,我對你忍讓再三,並不代表我真的怕你,撕破臉皮咱們誰都不好過。”潘文傑厲聲道。
之前一直忍氣吞聲低聲下氣的潘文傑突然硬了起來,這讓陳小凡頗為意外。
“這樣才有點惡少的樣子。”
陳小凡笑了,有些不屑的繼續說,“撕破臉皮跟我鬥,你有那個本事和膽量麼?”
潘文傑一陣語塞。
“我還是那句話,趁早收手,把字據和裸照底片燒毀,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陳小凡警告道。
陳小凡太強勢了。
潘文傑不過剛剛反抗,硬氣一點,結果就被更加強勢的陳小凡將這苗頭給掐滅。
潘文傑又蔫了。
一番深思熟慮,權衡利弊,潘文傑退了半步,“裸照底片可以燒毀,但是字據不能。”
“為啥?”
“我那借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銀,總不能因為陳大社長你一句話就燒毀,那我損失最起碼有五十多萬。”潘文傑死守自己的底線。
自古以來,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
陳小凡也沒蠻不講理,他也退了半步,“行,五十多萬是麼,一會我給你。”
“你給?”
“不錯。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但是我有醜話說在前麵。”陳小凡說道。
“說。”
“以後在東大,我若再看見你放高利貸,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陳小凡沉聲道。
之所以如此,一來潘文傑在校園放高利貸,甚至是裸貸,這事兒確實太缺德了,第二陳小凡也想省點事兒,不然再有人因為這事兒來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