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太陽透過窗紙將屋內點亮時,一股暖暖的氣流也縈繞在少正安的臉上,屋子仿佛也開始變亮,變暖。他揉揉眼,打了個哈欠,然後習慣性的捏捏公子逸的臉頰,調皮的笑道:“嗯,你還活著,真好。”公子逸比他醒的早,雖然睡不著了,但他不願意吵醒枕著他臂膀的少正安。所以就靜靜的看著他睡覺,這樣熟悉的感覺令他心安。
“你夢見我死了?”公子逸帶著淡淡的笑容,眼裏溢滿溫柔,是的,他愛她,從知道他的女子身份後他就承認了,他想要她,霸占她的全部。少正安眨了一下眼睛,應道:“嗯,夢見你突然的就消失了,然後我喊你,我找你,卻再也找不著。”
“夢是相反的,我不會消失,不會不回應你的呼喚,不會讓你找不著。”公子逸摸摸他的頭發,翻了個身,側躺著將他攬入懷中。就像怕少正安會消失,會離開他,會不回應他一樣,他真的,擔心。
“如此便好,我會當真的。”少正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公子逸認真的說:“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
“你騙我的話我就殺了你起床,吃點東西,然後出去溜達。”
“嗯。”公子逸應道,於是少正安倏地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展開雙臂。公子逸很自覺地幫他穿衣服,這種待遇可不是誰都能享有的,少正安滿意的笑道:“這也是在鍛煉你,免得以後有了孩子你都不會照顧他。”提到孩子,公子逸的心揪在了一起,他跟妻子是不會有孩子的,因為她不能生育。
“哦,抱歉,說到了你的痛處。”少正安這才想起來那件事,但他卻也絲毫沒有愧疚感,本就不喜歡她的。公子逸迅速恢複到常態,不緊不慢的說:“無礙。”幫少正安穿好鞋子,他放下他的腳。
“那也沒什麼,你休了她便是,娶我好不好?”少正安坐在梳妝台前,一邊梳頭一邊半開玩笑的說。
“你知道我……”少正安的前提是休了原配,但公子逸不忍心因為她不能生育就休了她,那樣做並不是他的作風。
“我隻是,說說。”其實他是失望的,多麼希望公子逸可以成為他希望的那樣,隻愛他一人,隻娶他一人,他還是放不下她麼?那個女人,他放不下。
“古月!出來!”少正安說著就喊起古月來,這小子怎麼掙了錢不上交呢,人死哪兒去了,大早上的竟敢不來問好請安,他是想造反麼,少正安感到疑惑,又覺得憤怒。他是把氣發在古月身上了。
“怎麼沒有人?”一大早就去‘工作’了嗎?這麼勤勞的話就算了,回來得好好誇獎他。
早飯時,兩人相對而坐,飯間沒有多說話,氣氛有點怪怪的,讓少正安感到很不舒服。不一會兒,出去練劍的延秋門和林夕匆匆趕了回來,延秋門神色凝重,臉上愁雲密布。
“發生了什麼事?”公子逸一看延秋門的神情就知道出事了,延秋門有意的望了一眼少正安,有些為難的說:“古月被官府抓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公子逸驚訝不已,古月的偷盜本事了得,至今偷盜還沒有失手過,怎麼會……莫非是對手太厲害,所以他才……再看少正安,一臉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樣,照樣吃的香,也許是他不相信吧,延秋門想,於是他又補充道:“不僅如此,他是作為柏家連環殺人案的凶手被抓的,方才回來的路上發現各處貼了告示。”
“門主,我們該怎麼做?”林夕向公子逸請示,他沉著臉,見少正安不慌不忙的喝粥,公子逸喚了句:“小安……”林夕也感到吃驚,少公子向來冷漠,但他連自己的心腹也不關心嗎?不在乎他的死活,這就是少正安嗎,那個冰冷無情而殘暴的少公子。
“嗬……這群狗可真是礙事。”少正安不耐煩的罵了句,這才放下筷子,臭著臉命令道:“延秋門,你們兩個先去打探一下情況,要找到他被關的具體位置,看守的人手多少,營救的路線。今晚,就把他弄出來!”官府難道雇了什麼高手嗎?古月輕功那麼好,怎麼可能就輕易的被抓了,而他為什麼會被牽涉進殺人案件裏?
“是!”延秋門應道,然後跟林夕一起出去,古月真是太不小心了,他想,不過有門主在,從牢房裏救個人出來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連環殺人案,嗬……有意思,我倒是有興趣去查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那群廢物,連個凶手都抓不到,把古月當成了凶手,真是被逼瘋了吧。”少正安摸摸下巴沉思著,但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古月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