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這算搞笑麼(1 / 2)

沮縣,縣令的宅邸中,淡淡的酒香和女子的體香混在一起,醉人心神。受邀至此的少正安眯著眼,臉頰微紅,一手執酒杯,一手放於膝上,坐於大廳左側。眼前幾位身姿曼妙的女子輕紗遮麵,載歌載舞,可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尤其對於少正安這樣的好色之人。至於陪同他而來的公子逸可就沒那麼高的興致了,他就猜到了少正安會如此,愚弄他人,會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這點,公子逸是知道的。始終抵不過那個狡猾的縣令的引誘,他這算是受賄麼?

“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若能早日通知卑職,卑職定當有所準備,讓大人欣賞到更精彩的。”隻可惜花滿樓的頭牌這幾日身體有恙,不能前來表演。這個縣令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留著一撮小胡子,整個臉尖尖的,看著就不像個老實人。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的挑了挑眉,伴著那狡猾的笑容讓少正安感到莫名的嫌棄。他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卻又勉強笑了笑,拖長了語調: “哦?如此說來,是本官的不是了?”

“啊!卑職不敢,大人恕罪。”縣令一怔,惶恐的作揖道。被說的糊塗了,這個監獄使大人擺明著刁難他不是?說話完全找不著邊兒。

少正安滿意的揚起唇角,飲下杯中的酒,用餘光瞥了一眼公子逸。隻見他冷著臉,一言不發,興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看似無意的一個眼神交彙後,少正安露出了不悅的神情。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怒喝道:“好你個狗官,沮縣的殺人案未破,你倒好,在此飲酒作樂,還想用美色賄賂本官,你好大的膽子!”縣令被他一聲暴喝嚇得差點破了膽,跪在地上連連認錯求饒,心裏卻更糊塗了,這個大人是走的啥路子啊?歌舞都快看完了,你才發貨訓人,之前試探他的語氣時,他可不是這麼個態度啊。真是倒了大黴了,這祖宗可真不得了,陰晴不定的,搞不好自己的小命不保哇。

“大人饒命啊,小的知錯了,大人……”

“哼!掃興!要是這個殺人案破不了,你就準備好自個兒的棺材,等著吃土吧!”少正安仰著下巴,雙手負後大步走到縣令眼前,看到地上一點點腥紅的血跡,他轉過身準備向外走,頓時心情大好。

“子逸,我們走!”

“恭送大人!”縣令戰戰兢兢的說,額頭傳來的痛感讓他既恐懼又感到羞愧。

住宿的客棧裏,幾人的神情都很嚴肅,除了少正安,仍然是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截至到目前,柏家一共死了四個人,分別是管家,柏家大公子和柏老夫人。對,加上前天死的,還有廚子。這幾個人中兩個都和縣令有過節,柏家大公子不把縣令放在眼裏,想必縣令對他也是恨之入骨了。而那個管家更是狗仗人勢,老想在縣令那邊得點小便宜。姑且不論其與兩人,加上這本簿子,縣令定是逃不了幹係!”延秋門一本正經的說,他和林夕去了一趟事發現場,那個廚子的家被火燒了,但是楊紹和嚴賀確認後發現這場火災並非意外。另外,他還在廚子家的地窖裏發現了一本縣令貪汙害民的罪證。因為楊紹是縣令的手下兼小舅子,他並沒有讓他們知道。

“也就是說是縣令作案的?而廚子是知情者,殺了廚子隻是為了保密?那麼廚子很可能是殺死柏家前三個受害者的凶手,他也很容易接近受害者,在飯菜裏下毒不是麼?正好那個柏家大公子就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興許就是一種毒藥。”少正安摸著下巴想了想,又補充道:“所以凶手很明顯,就是縣令麼?我怎麼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呢,不過,即便如此,這個縣令也不是什麼好官,他定與此事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