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活像個鬧鍾,大清早的就吵的讓人睡不著覺,要命的是它的聲音真的好難聽,驢怎麼叫它就怎麼叫。這家夥,剛出生的時候個頭就不小,長了幾天而已,就能飛了,盡管飛不高,但它卻很喜歡飛翔。在屋子裏飛來飛去,還把屎到處拉。李恭南被惹怒了,他踹了一腳睡得正香的古月,使喚道:“孩子他娘,去喂奶了!”古月很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用被子角捂住耳朵。“別瞎扯!要去你去!”
“哎……我是男人,沒有奶水!”
“說的和我有似的。”古月無奈的回了一句,李恭南突然坐起,踢了一下古月的屁股。“對了,古兄弟,我們今天是不是該啟程了?”古月這才如夢初醒,他像被電擊了般的,倏地起身,迅速穿衣服。可別讓爺等,否則大清早又惹他不高興了。李恭南揉揉被壓的不成形的短發,打了個哈欠。
“哎,突然覺得能睡飽覺也是好事啊。”他扣扣眼屎,坐到床邊穿鞋。
“別囉嗦了!快些。”古月督促道。
“呀呀呀……我嘞個去啊,你這迂腐的蠢鳥!竟敢把屎拉雜我鞋裏!看我不打死你!”李恭南突然大叫,很嫌棄拎起一隻布鞋,然後皺著眉大罵。他把鞋子丟向神風,神風被驚的飛了起來,在屋裏撲騰了兩下,便衝向李恭南,用又長又尖的喙啄他的頭。李恭南護住腦袋跑著躲它。
“古兄弟,快幫忙啊,救命啊!”古月看他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誰讓你打它的,爺的鳥你也敢打。你看它和爺一樣是個暴脾氣,動不得!”
“別廢話,啊呀……快救我!”李恭南拉起枕頭和神風大戰一場,這一嘴下來,非得把腦袋啄個窟窿不可。
“你們吵什麼,還不快些收拾!”忽然門被少正安一腳踢開,但見他雙手抱懷,腰上掛著把嶄新的劍。今天仍穿著白衣,潔淨的一塵不染,甚至白的耀眼。他就是這晨時的啟明星,璀璨而奪目。下巴微微翹起,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狹長的雙眼邪氣而魅惑,長長的睫毛更為它增添了幾分誘惑力,隻有那如劍般鋒利而且向上揚起的眉讓他多了一種淩厲和銳氣。而這狂傲的眼神和不屑一顧的神情是那樣熟悉,古月心頭一喜,爺他恢複了嗎?
“是……是是,這就好。”古月應道。神風見到少正安來了,它似乎很興奮,立馬放棄了啄李恭南,飛到了少正安的肩頭。少正安一邊的嘴角揚起,輕蔑的瞥瞥李恭南。“我先下樓,嗬……你們最好不要讓我久等。”他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故意拖長了語調,李恭南和古月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騎馬快走出小鎮的時候,少正安他們發現身後走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一路喧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難道你們那什麼蝕月還能發動民眾,他們得是下了通緝令啊?”李恭南的臉皺成了一團紙,古月吸吸鼻子,看著少正安問:“爺,我們怎……怎麼辦?”
“繼續走,似乎不是為我們而來的。”因為少正安看到後麵幾個青壯年抬著個女人,旁邊還跟有哭鬧的小孩子。人群向他們湧來,少正安幾人隨著人群前行,李恭南突然大叫:“那兒有個女人!”
“哼……你饑渴了?”少正安冷嘲道,李恭南又氣又尷尬,卻不敢反駁或是罵他,隻好服軟,咧著嘴笑:“不是,他們是要祭祀嗎?”
“問……問問就知道了。”古月提議,少正安斜著眼瞥了他一眼。“別多管閑事!”古月立馬愧疚的低下頭不再說話。可這時李恭南已經下馬,拉住一個男子。
“大哥,你們這是要去祭祀嗎?怎麼還用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