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積山又名麥積崖,周圍群峰環抱,麥積山孤峰崛起,猶如麥垛,故稱作麥積山。這裏風景秀麗,美不勝收。四處鬆竹叢生,山巒疊翠,山上蒼鬆翠柏密布,四麵全是鬱鬱蔥蔥的青山,登山遠眺,千山萬壑、重巒疊嶂、青鬆似海、雲霧陣陣、麥積煙雨朦朧,讓人恍若置身於仙境。而這仙人崖山清水秀,崖俊林密,由三崖、五峰、六寺組成,嗯,也許現在還沒有六個寺廟,反正以後會有的。燃燈閣在南崖腳下,夏秋深夜時,油燈與燭光浮動輝映,又加上天然磷火的陪襯,人們都以為是神仙攜燈往來,故有仙人送燈之說。”麵對著麥積山,李恭南展開雙臂,深深的呼吸著清晰的空氣。
古月對他的反應很驚訝,於是他不可思議的問:“你何時能……能出口成章了?”李恭南故作高深的說:“這叫深藏不露。”想當年,大二調研來到此地時,登山遊玩,站在山頂,俯瞰群雄,他的舍友對著巍峨的山群說了這樣一番話,大家都練練讚歎他詞語學的多,有文采。嗬嗬……下山碰見幾個遊客,導遊帶著他們,然後那個導遊也是這樣說的,眾人停了不禁唏噓一場。不過是從百度上背來的罷了。
“嗬……”少正安冷笑一聲,不屑的瞟了一眼李恭南。不過他說他來過這裏,興許是真的了。他要去見的高人蘇雲台老前輩便在這東崖峰上修行,李恭南一看這又要爬山,他不禁皺了皺眉,哼哼唧唧的說:“那個……我……能不能那個……不去啊。”
“嗬……可以,你去學造兵器吧,別忘了寫書信告訴我你的位置,否則每個月的解藥就難得送了。”少正安戲謔的笑道。李恭南立即捂住嘴,指著他驚恐的大叫:“什麼解藥?你給我下了毒?”這就相當於身體裏有個不定時炸彈啊,還是慢性的毒,每個月都得管他要解藥。
“你……我的祖宗耶,你給我下了什麼毒啊,我可沒得罪您啊。”李恭南苦著臉抱住少正安的腿,坐在了地上。少正安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麼,這是永樂宮特製的毒,但死不了人,隻是毒發的時候全身奇癢無比,若不服解藥,則會潰爛,從外到裏,一層一層的……嗬……這一路你可沒少花我的錢,當初在萬蛇山遇見你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有利用價值麼,我都還沒利用呢,怎麼能放了你。這樣好了,你可以去曆練曆練,待我學成後,你就可以跟我一塊兒回仇池城了。”
“我的個媽呀,您別說了,別嚇我啊,我聽您的,您說的對,說的對。”李恭南隻好順著他的意思,心裏卻把他祖宗八輩兒都罵了個遍,好歹自己在平樂城救過他啊,沒良心,恩將仇報的東西。真是瞎了眼了又回去找他,給他當奴隸使喚……
“這是本月的解藥分量,月初服白色的一粒,月末服黑色的一粒,弄丟了可別找我。”李恭南慌忙接住兩粒黑不溜秋的藥丸,放在鼻尖聞了聞,有點臭。雖然很嫌棄,但他還是生吞了一粒,這個少正安果然是沒血沒肉、蛇蠍心腸、陰狠毒辣的受!
“很好,你可以走了,我要上山了,走吧,古月。”少正安笑了笑,便要上山。
“腿好細,一定是受,沒有錯!” 李恭南在原地石化,這少正安一定是他的克星。
神風振翅飛起來,麵對廣闊的天空和起伏的山巒,它有種莫名的喜悅,迫不及待的飛向了天空。在空中飛一會兒又回來看看少正安,然後再飛出去。上東崖峰的路窄而陡峭,曲折前行,兩側樹木叢生,綠意盎然,但少正安卻一直板著臉一言不發。古月猜想他也許是想起了那次和逸公子一起登山的經曆,隻是山還在,人已經走遠了。
“爺,您什麼時候給……給李恭南下的毒?”古月很疑惑他什麼時候給李恭南下毒了,明明吃的都一樣啊。爺就是不一樣,看來早有準備,對付李恭南。也是,誰讓他在平樂的時候就跑過一次呢。
“剛才他沒有吃下去嗎?”少正安反問,古月恍然大悟,他不得不為之折服。
“爺,真是高……高明。”古月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原來剛才李恭南吃下去的“解藥”才是真正的毒藥啊,爺騙人從來都那麼自然,看不出來有任何破綻。
到了東崖峰的峭壁上,一座別致的院落依崖修建,下麵是絕崖峭壁。院落被高大的青鬆翠竹環繞,鮮活的綠躍入眼中,林間還不時的傳來清脆的鳥鳴聲。神風看到鳥兒很興奮,它高高的仰起頭,眼珠子隨著離群的鳥兒轉。少正安捋捋它頭頂上的紅毛,鄭重的說:“神風,不得無禮。”古月終於舒了口氣,主子好像很認真,這樣他也就放心了。聽說這蘇雲台前輩脾氣古怪,為人剛正不阿,不是誰他都願意收為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