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不一樣法?難道原來的村子長腿跑了不成?”趙明佺的故意賣關子成功吸引了秦曉曉的好奇心,“‘此村非彼村’?到底這兩個村子有什麼不一樣?”
“就是五年前發生了一場瘟疫,那村子裏的人都死絕了。”趙明佺陰笑,“現在那裏那村子,是去年開春的時候來了一群逃荒的,被鎮裏安排在那兒的。”
秦曉曉了然,看這趙明佺的笑也跟著開心起來:“就是說,就算他殺將過去,掘地三尺他也找不出我的娘家,是不是?”
“是。”趙明佺點頭,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話。
“相公你怎麼這麼聰明!”秦曉曉的心情一下子由陰轉晴,“叫他跑這冤枉路去吧,我還真想跟過去圍觀他那張黑掉的小受臉!”
“娘子想跟過去?”趙明佺立馬收斂了剛剛被秦曉曉表揚過後的得意神色,麵上的表情嚴肅得像秦曉曉欠了他二百多兩銀子,“跟那小白臉兒受過去?!”
“噗!”秦曉曉被劈得外焦裏嫩——趙明佺竟然會用“受”!還把屬性加上了!太不易了!一邊想著,還一邊蹦躂下床,趿拉上一隻鞋單腿蹦到趙明佺跟前,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相公會用‘受’字,值得表揚。為我吃醋,也值得表揚!”
趙明佺無語,旋即橫抱了秦曉曉丟到床上,隨後自己也爬上了床,道:“為夫為娘子吃醋,娘子就來勾引為夫?”
“沒……沒有!”秦曉曉沒想到很平常的撒嬌舉動會叫趙明佺誤會,趕忙分辯道,“不過是撒嬌而已,怎麼就成了勾引?!”
“為夫看來,就是勾引。”趙明佺蠻不講理的本性暴露,其目的欲蓋彌彰,“赤裸裸的勾引。”
秦曉曉無語問青天,這趙明佺是有多欲求不滿能把撒嬌故意當勾引?想想也是,他一個男子正值壯年,老婆懷孕坐月子就十多個月碰不到女色,等老婆坐完月子還不許碰,肯定是逮著機會就如狼似虎。嗯嗯,我真善解人意。哎不對不能叫他碰!——就算碰也不能是現在啊喵的!
“那個……還有一件事我們要商量一下……。”秦曉曉靈機一動,拿了件事情來搪塞趙明佺。
“等為夫罰過你再說。”趙明佺似乎將秦曉曉的心思摸得很清楚,完全不吃這一套。
“正事!”秦曉曉努力叫自己的表情顯得正經一點,無奈聲音裏卻滿是促狹。正準備假裝接受命運等趙明佺放鬆警惕再給他“致命一擊”。
“算了,不逗你了。”趙明佺笑了笑,翻過身坐起來坐好,看著呆愣的秦曉曉,笑著捏住了她的鼻子,“你再發呆,為夫可就玩兒真的了。”
秦曉曉一秒回魂,拍掉趙明佺抑製自己呼吸的手,心裏暗暗抱怨自己相公既不著調也不靠譜,還順便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兒。
“娘子說的是什麼正事?”趙明佺好奇地看秦曉曉瞧著嘴唇爬起來抱著枕頭坐著,把下巴擱在枕頭上一言不發,“不是說有事商量麼?”
“唉……。”秦曉曉長歎一口氣,覺得自己一直拿度量現代人行為心思來度量自己相公極為失策。以後要轉變對他的態度了,他怎麼就這麼腹黑呢——狗不理是隨他還是隨我呢?隨了他可就崴了泥了。收回心緒,秦曉曉繼續向趙明佺道:“咱家狗不理該過百歲了,這不要跟你商量一下,請幾位廚娘,風風光光辦個流水席,把滿月那席的麵子補回來。”
“娘子還在乎這個?”趙明佺看著秦曉曉臉上湊起的認真很是納罕,“娘子不是一向最不看重這些?”
“是啊,可是你說過你要衣錦還鄉、榮歸故裏。”秦曉曉嘴角挑了挑,“既然你有信心去做官老爺,那麼我在家裏也該把這鄉裏鄉親的關係打點好。再說了,以後咱家占了那池塘子,開始肯定會有人笑咱們傻,可是等賺了錢,保不齊有人眼紅。不如就著狗不理的百歲流水席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就說咱家要去墾那塊荒地,以後出來什麼話,有我擋著。”
“為夫一直想不明白,娘子為何一直對那塊荒地牽腸掛肚的。”趙明佺終於道出心裏的疑問,“那裏水太深,什麼都種不了啊。”
“誰說要種東西了?”秦曉曉好奇道,“我就不明白了,那池塘一直荒著,你們就沒有人想到去養魚然後撈出來賣麼?那池塘裏我看過,都是些草魚跟鰱魚,肉質鮮美,很好吃啊。”
“魚?”趙明佺驚異得瞪大眼睛,“那東西可以吃?!它們不是很苦麼,怎麼吃?”
我的媽啊原來他們都不吃魚,怪不得那池子裏的魚一條條都那麼肥實那麼大,感情食物鏈頂端的這幫家夥還沒有開始把目標轉移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