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秦曉曉微笑,“可是這兩年隻聽見我們旁支的好消息,大伯母這為主的一支隻顧著掙錢怎麼行?什麼時候能有一位表嫂就好了,正好侄兒媳婦有經驗,還能幫襯著。”
秦曉曉這回話開口就不饒人,不饒人的痕跡還非常明顯,弄得趙明佺和趙母都有些尷尬。秦曉曉卻像沒有感覺似的,隻微笑著盯著大伯母的臉看。
“是,這話糙理不糙,曉曉這話說得雖然不受聽,可是忠言逆耳利於行嘛!”大伯母呆愣一陣,看似說得雲淡風輕的,實際上她心裏怎麼樣,秦曉曉心裏清楚,“這時候不早了,眼見著狗不理的周也抓完了,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
大伯母草草告了辭,拉上還在大快朵頤的趙明佢就往門口走。
“這是怎麼了?”趙明佺端著個碟子,內容物相當豐富。
“沒什麼。”秦曉曉撅著嘴挑挑眉毛,轉頭向妒霜使一個眼色,妒霜便點點頭,拉著許九出去了。
“娘子這口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趙明佺呆愣愣在原地看著許九飛奔出門,“許九這是幹什麼去?”
“有點事情叫他去確認一下而已。”秦曉曉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可是趙明佺就是覺得沒有什麼好事情。
“這以後的日子,你想好了麼?”晚上,眾人都散了,秦曉曉倚在趙明佺懷裏,得了婆婆的特批在外麵院子裏看半盞茶工夫的星星。
趙明佺望著天,不知所以地回了一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唄,還能怎麼樣?”
秦曉曉從趙明佺的懷裏坐起身,驚訝道:“難不成,你就沒點兒未來規劃?你就準備這麼過下去?!”
“未來?……規劃?”趙明佺滿麵狐疑,“可以吃麼?”
“當然不可以了!”秦曉曉伸了個懶腰,顯得小心翼翼,“就先說說我的吧,等過年開了春兒,富春樓的分紅下來,我要把老宅子翻修一下。這成天裏叫淩寒一個人睡書房不合適,得給她蓋一間吧?狗不理再大點兒就不能和咱倆一起住了不是?又得給他蓋一間。然後你的書房要擴建一下吧?還有我心心念念的浴室,該來一件吧?”
“娘子想得好遠。”趙明佺笑著刮刮秦曉曉的鼻子,“為夫的話,既然中了解元,那後麵就要好好念書,等著進京趕考了——這算不算未來規……劃?”
秦曉曉用力點頭:“算!當然算!”
許久回來,妒霜過來告訴秦曉曉。秦曉曉衝她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向趙明佺道:“相公,妾身口渴……。”
“想把為夫支使開就直說。”趙明佺拍拍秦曉曉的肩膀,起身向廚房去了。
“怎麼樣?”許久隨秦曉曉進了臥室,妒霜侍立一旁。秦曉曉的問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都等不及妒霜關好門窗。
“回小姐,小姐猜得都是對的,至少,八九不離十。”許久畢恭畢敬地回話,叫秦曉曉覺得拘束的很。
“具體說來聽聽。”秦曉曉正襟危坐,身體前傾,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外麵趙明佺端了茶回來,卻隻剩空空如許的庭院。
“人呢?”被蒙在鼓裏的趙大帥鍋自言自語。
“小的隻不過是剛剛出了門,就聽見那位夫人說什麼‘給的教訓不夠’、‘隻壞了那一片地是便宜了那個小賤人’之類的汙言穢語。小的後來便尾隨到那夫人家中,礙於她家院門緊閉沒有進得去,便在門口守著。眼看著沒動靜正要走,可是卻眼見著一位家丁出門去,不一會兒便領著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回來。”許久一口氣提供了很大的信息量,聽的秦曉曉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