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一回去,就看見在外邊等待的兩個人。但她知道,他們等的人不隻是自己,還有雲逍。想到這兒,她突然停下腳,不再往前走,仔細的思考著該如何瞞住傾璿。
她不往前走,那邊等著的人卻主動迎了上來。“你回來了。”說話的人是“天靖”,當他看見她有些悲痛的表情時,心裏也是一驚,可他最無奈的是恨自己不能從臉上表現出來,在所有人的印象裏他都隻會笑,即使是遇見了很不幸的事情。往往這樣,總會讓人覺得他在幸災樂禍。
越星不答,隻點了點頭。
“雲逍呢?”傾璿看見她回來,放心了不少,可沒見到雲逍,她又有些擔心了。
“呃,他……他……”,越星一愣,臉上的神情早被慌亂取代,她不敢對傾璿說出剛才的事,以她的性格若知道了,肯定會馬上衝到巫族王宮去將雲逍救出來。
“他被大哥留在宮中,商討如何救你們的朋友。”
正在越星慌亂無章不知道說什麼時,楚子汐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爽朗的說道。隨即兩隻眼睛就一直停在傾璿身上,又接著說:“他不會有事的,你大可放心。”
“對,他不會有事的。”,聽他這麼說,越星也趕快急匆匆的接上他的話,肯定的對傾璿說道。因為心虛不敢直視傾璿,隻在慌亂中粗略的瞟了她幾眼,生怕被她看出什麼。同時,越星又看了幾眼楚子汐,用惡狠狠的眼神告訴他:你敢亂說,我就殺了你。
哪知,楚子汐一見,眼角沒有半分懼色,邪魅的看著她笑了一下,就又看著傾璿問東問西。
見著這兩人奇怪的表情和越星略帶慌張的神色,致使傾璿不得不對他們的話產生懷疑。所以麵對楚子汐的問候,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越星見她神色狐疑,怕她知道了什麼,於是,生硬的岔開話題:“嗯,天靖呢?”
“他昏睡了一天,還沒醒。不過,沒有大礙。”,聽她提到天靖,傾璿果然被成功從剛才的話題中引開了。
“昏睡了一天?”,越星有些震驚。
“是。”
“我去看看。”她說完,就走開了。“天靖”也在她後邊追了上去。現在此地剩下的就隻有傾璿和楚子汐兩個人了。
真好,隻有他和美人兩個人在這兒,這種大好機會可是少之又少,楚子汐看著這快要暗下的天色,心裏美滋滋的。“傾璿,你喜歡聽曲麼?”
傾璿正為雲逍的事擔心,所以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使得楚子汐不得不加重聲音又問了一遍,她這才聽到。“對不起,我、……”,她有些不好意思,斷斷續續的道了歉。
“無妨,我是永遠不會生你的氣的。”他說著,溫柔一笑,從來都讓人看不透的眼睛裏竟有了前所未有的真誠,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對對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陌生女子說出這種話,而且他還不確定她是不是也喜歡自己。
“你……”傾璿被他鮮少有過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正準備問他為什麼,可看著那張臉時,到嘴邊的話又被堵了回去。
“噓……”楚子汐走近她,食指撫上她的薄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可這卻一下子讓傾璿緊張起來,心跳的速度也不由加快了。他在做什麼?這種……這種……可以稱得上曖昧的動作,她和雲逍都不曾有過,這人居然……,居然……!可轉念一想,他好像也沒做其他什麼,她就這麼說服自己,如果他再敢這樣,那她就定不會再客氣!
“我吹笛子給你聽。”見她沒有推開自己,楚子汐心裏說不出的高興,他今生都從未像現在這樣開心過,即使是得知自己被封為巫族大祭司後也不曾這般欣喜。由此看來,他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隻要讓她看到自己的真心就好。正想著,便從華麗的宮服中掏出一隻做工精細的短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悠揚的聲音從那根短短的笛子裏響起,隨著微風飄向遠處,引得大片不知名的鳥兒前來傾聽,遠處灑下的夕陽光映在他的臉上使他顯得格外俊朗。可傾璿卻在這沉靜安逸的環境中異常不自在,她總在幻想,眼前吹笛子的人如果是雲逍就好了。可是,她記憶裏的雲逍應該不擅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