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巫族王宮外便傳來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聽上去異常激烈。遠遠隻看見,神色慌張的人群中,一柄赤劍在其中來回穿梭,強烈的劍氣似是感覺到主人的憤怒直直衝向兩邊。執劍的身影更是快如閃電,長劍一揮,劍氣所到之處皆倒下大片,即便如此,執劍的人卻依然出手有度,對峙這麼久了,他的劍下竟未出現一個亡魂,倒下的人也都是皮外之傷。很顯然,執劍之人並不想傷他們性命!隻是給予適當教訓,不曾痛下殺手。
見此激烈的場麵,人群中一個人神色慌張匆匆跑進大堂。“巫王陛下,門外有人擅自闖殿!”
“什麼人如此大膽!”,堂上的人亦是震怒,心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這一大早就來搗亂,昨天那幾個人的事情就弄得他心亂如麻頭痛不已,今日正在氣頭上又聽聞有人闖殿!胸中一股怒火陡然上升,眼睛裏閃出嚇人的光!
“屬下不知,但那人非常厲害,手執一把赤劍,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聽得下屬的描述,楚子瀝不由震驚,心想神巫族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據他所知,放眼整個巫族除了他,便隻有大祭司楚子汐有這般厲害,但若是子汐的話,下屬們不可能認不出來,那外麵的人又是誰呢?想著,心中早已困惑非常,便轉身朝殿外走去。
“本王倒要看看,是什麼人不知死活!”
外麵人群中執劍的身影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後,手裏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見巫王來此,所有勇士也即刻退至一旁,霎時便讓出來一條通道。
循聲望去,人群的正前方站了一個人。那人一身華貴,站在那處負手而立,雖比不得楚子汐來得清秀俊雅,卻也稱得上巍峨挺闊、英氣逼人。
楚子瀝抬頭望去,頓時心中大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此刻,遠處的太陽升得雖然不高,柔和的光線卻足以照射整片大地,斜長的光灑向人群,每個人腳邊都是一片漆黑的影子。唯獨、唯獨那人——!楚子瀝看著,又走近了兩步,在看清那人的麵容後,不由又是一陣吃驚。那兩個人居然、居然生得一模一樣!這天下居然能有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著實令他震驚!
見那人沒有影子,周圍的人群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那人怎麼沒有影子?”
“天啊,他沒有影子……”
“他怎麼和昨天那人長得一模一樣?還沒有影子,莫不是怪物?”
……
聽著人群的議論聲,楚子瀝心中早已好奇。他們說的並非沒有道理,不過他身為巫王,在那麼多屬下麵前,怎麼也該拿出巫王的樣子,即便這人真是個怪物,楚子瀝也不可能臨陣退縮。
“你是何人?”,楚子瀝走上前,盯著不遠處的人,盡量平靜的問道。
“在下‘淩天靖’!”
然而聽到他自報姓名後,楚子瀝臉上的震驚不僅沒有消減,反而越重了。淩天靖?他不是被自己關的好好的?若不是想著兩人大不相同的神態和氣質,他真的會以為這人就是自己昨天見到的人。
“少俠前來,所謂何事?”楚子瀝雖然不解,語氣卻出奇的平靜仿佛司空見慣。這一點倒是像極了楚子汐,果然是親兄弟啊,連看到奇事的反應都如此相似。
“巫王會不知道?”,“天靖”反問,收起手中的赤焰劍重新放回背上,然後揚起一張充滿微笑的臉:“在下已有多日未見到和我一同前來的同伴了,聽聞他們在此處做客,於是心中好奇,特意來看看。”
麵對他沒有一絲質問的語氣,楚子瀝心中驚歎這人實在不簡單。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坦然的說出這麼多話,想起他剛才能以一當十,使得自己那些下屬未能近身分毫,不禁又是心頭一顫。“原來如此!”楚子瀝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既然這樣,少俠不妨進去坐坐,本王自會好生款待,至於你的同伴,稍後便讓你們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