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清完全不不知道雪痕羽在想什麼,隻瞪大眼睛望著他,之後便更極力推薦紫清,其餘三人也是一臉茫然,就連雪宮琴也是困惑不解的盯著雪痕羽,似乎很是不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一力承擔?嗬,好個一力承擔,他到底與這女子是何種關係,竟能信她至此!
既然他敢這樣擔保,其餘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反正最終的結果是好是壞,於他們都無太大的影響。紫清雖也疑惑,但還是走到床邊坐下。此刻的雪絕音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正在發生的事。倘若他知道,雪痕羽為他做的事情,心中不知又作何感想?他……當真如此恨他麼?
紫清一邊想一邊輕輕搭上他的脈,手指下,微弱的旋律慢慢跳動著,說不上有多快也說不上有多慢。從這脈象來看,雪絕音應該沒什麼大病才對?可看他那蒼白的臉色和渾身無力的身體確實又像患了什麼重病!想著,紫清皺了皺眉,弦清和雪痕羽一直盯著她,看見她皺眉時,心中不由一緊,開始擔憂起來。
過了一會兒,紫清起身了,一步一步從床邊移開。
“怎麼樣啊?”,又是一陣帶著諷刺的口吻,雪宮琴瞥了她一眼,得意道:“可瞧出是什麼病了?”,這時,雪角影和雪墨商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紫清,眼裏滿是急切,隻有雪火徵和雪痕羽一直盯著床上的人,麵露憂色。
“沒有。”,麵對他的問題,紫清也不躲閃,反而看著他的眼睛直視著。她確實沒看出來雪絕音到底得了什麼病,因為他的脈象很正常!而且很有節奏,倒像是精神特別充沛之人。
“如此看來,即便是師承塵風穀也沒什麼特別的嘛!”,雪宮琴笑得越發得意,別過臉去不再看她,心中更是開心的緊!終於讓他抓住她的把柄了!看她以後還敢那麼囂張。
“宮琴少主,敢問之前是否還有人替聖主診治過?”
“是又如何?”,雪宮琴收起笑容,困惑的望著她。之前,卻是有不少大夫替父王診治過,但得到的結果卻總是大同小異,就是沒什麼大病,休息幾日便好。可這都休息多少天了,原先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嚴重了。
難不成真有什麼其他原因!
雪宮琴感覺自己的想法還是轉變了。不僅是他,在場的每個人都沉默了,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說話,寢殿瞬間陷入一片沉寂。
“姑娘何出此言?”,問話的人,是雪角影。
“實不相瞞,在下從小對醫術並無多少研究,才疏學淺,所以不知道聖主到底身患何病?”,紫清說著,又往床上看了一眼,頓了頓,又道:“幾位若是信我,我覺得聖主並沒得什麼怪病。變成現在這樣,很有可能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但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
話畢,幾人全是沉默,紫清看了看他們,歎了口氣:“不過,我想有幾位少主在,這也不是我應該擔心的事。”
說話間,雪絕音突然發出幾聲囈語,離他最近的雪墨商聽見,立刻順勢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緩緩睜開眼睛的人,憂心的喚了一聲:“父王……”
“你感覺怎麼樣?”
……
雪墨商接連問了兩三個問題,完全不給其他人插嘴的機會。雪絕音看了看她,隨後眼神就落在了紫清身上。
“你們回去吧,我暫無大礙!”,他開口說道,聲音不大,夾雜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幾人聽罷,都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行動。倒是雪痕羽,聽見這話後,轉頭衝弦清和紫清說了句:
“我們走!”,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剛剛抬腳,其餘人也緊隨其後,因為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即便是他的親生兒女,照樣不能!
“紫清姑娘請留步!”,走到門口時,雪絕音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所有人身形一滯,僵了片刻,都還是遵命走了出去。隻有紫清,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