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姐不必客氣田福站在這裏就行,對了,我想出去一趟不知真姐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他交待的事情我必需完成。”
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人已經走出院門,朝著那絕色孕婦所在的院落走去,後麵追出歲數差不多的另一人則是站住腳搖頭暗自一歎。他就想不明白這個隻比自己大上一歲的田福,做人做事為什麼會如此怪異執拗……。
“小姐田公子來啦!”
臉上的恍惚漸漸消失,絕色孕婦輕輕轉首看向院兒外那道孤寂走來的瘦弱身影,美眸之中閃過複雜之色。其中有關心、痛惜和某種愧疚,要不是因為保護自己對方也不會失去一條手臂,對一個有著驚人劍術的年輕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心裏十分的清楚明白。
“身體還未康複怎麼就跑過來了,不是讓你多休息的嗎?
來,快跟姐姐進屋,這裏風大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咱們進屋說話。”
薛真真一臉關切的說道,甜美輕脆的聲音就好似她的容貌一樣,讓人心儀的同時又不敢心生齷蹉之意。田福未吭聲沉默中跟在三人身後走入茅草屋中。裏麵十分的簡陋,一張桌子倆個木椅加上幾樣生活必備品便什麼都沒有了。前後四人進得屋中老媽子先一步將座位上的布墊擺好,小丫頭環兒扶著薛真真慢慢坐下,看到田福雖然進了門卻是站在門口停了下來。
“弟弟怎麼不過來坐,是不是傷勢未愈行動有些不適?”
看到有如姐姐一般關心自己的薛真真,田福心裏一暖微一搖頭。
“現在外麵局勢這麼緊,且有青幫中人在到處找尋我們,你身受重傷又未全愈要是碰到他們怎麼辦。”薛真真是個精明的女人,雖然身子不便卻不影響她的智慧,沒有問田福出去是要做什麼。雖然她知道自己要是強問的話田福定會對自己說,但是那麼一來可就顯得她一個女人太過的不懂事理,更是有失做人的分寸。
“放心真姐,田福不會去他們經常出沒之地走動的,隻是想出去探聽一下消息完事我會立刻回來。田福雖然受了傷也絕非一般人能夠擋得住的,”田福說話間一抹寒光從他肩頭一閃即逝,唰,銳利的破空聲響起瞬間又消失好象從來就未出現過一般,田福唯一一隻左臂似是沒有去過一樣依然垂立於身側。
“其他人去我也不放心,所以在田福不在期間真姐吩咐這裏的所有人最好不要離開,以防意外。”說完田福朝著對麵的薛真真微一點頭,也不等她開口便已經轉身快步出門而去,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起身都有些費力的薛真真櫻唇微微蠕動了一下卻是沒有發出聲兒來。
自從那冤家走後,給她留下的東西可是不少。一家鋼鐵廠一家藥廠,一百由簡勇訓練出來的護衛隊,還有她爹的一條老命。但是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卻是,那一份稀裏糊塗產生在二人之間的情感糾葛,和無論如何都未想到過肚子裏竟然會意外孕育出來的那條小生命。
“冤家……你還真沒少給我留東西啊……!”
“啪!”就在小丫頭環兒撇著嘴不滿意田福的態度時,用繩子懸屌於門側的門栓底部突然掉下來一小節,砸到地麵弄出的聲音立時嚇了一跳。不隻是她就是老媽子也是身體一抖,怪力亂神正封建社會的主要特征,對不理解的事物都抱以一種神異之說。
同樣被聲音影響回過神兒來的薛真真,一看那小節門栓練過功夫哪管隻是煆煉身體她,不論是閱曆常識還是世麵可不是倆個下人能夠比擬的。雖然她從未當小環為下人,事實卻是不容抹煞。美眸之中露出驚喜之色,抬起玉手一指門內的地上。
“小環快把那斷掉的門栓取來我看。”
“真是怪了,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斷了呢?”
小環一邊嘀咕著走過去彎腰將地上的斷木拿起返回到原地,遞給薛真真。“小姐早上我開門時明明還是好好的,這是誰幹的,要是讓我抓住了非打他一頓不可。特別姓田的那個小子,剛剛那是什麼態度竟敢跟小姐那樣說話,真是不知好歹。”
“住口,”正在發著牢騷的小丫頭突然遭一直對她有如妹妹一般,小姐的喝斥話聲嘎然而止,滿臉委屈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兒,秀氣的美眸中瞬間紅了起來。薛真真一看就知道自己一時情急話語應該是重了,小丫頭估計被嚇到了,心裏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好氣。
“你個死丫頭,平時看來我是太慣著你了,說你一句都不行,看看你那委屈的樣子好象我怎麼地你了似的。你知道麼,田福兄弟的那條斷臂就是因為救我才這樣兒的,他是一個天才劍客,用劍的手臂對他來說甚至超過他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卻為了救我,將自己珍若性命的東西失去了,你認為我該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