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黃龍就已經明白李向東的意思,這可能就是眼前年輕人曾經跟他提到過的燈下黑吧。
……
此時的下沙鎮中已經是亂成了一片,一雙雙驚恐的目光透過黑暗的遮擋,掃射屋內那一扇扇的紙窗,還有那封閉並不是有多嚴密的木牆。隻有不時閃過的火光,零星的槍聲,還有廝殺和慘叫中間不時會夾雜著叫罵與呼喝,時有眾多腳步聲傳來,時有單人跑過……。
沒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就連人多勢眾的青幫中人也不明白,暗中的敵人沒有看到卻突然殺出一幫洋人來。且二話不說見到他們就開火,洋槍是個什麼樣兒大部的人沒見過,但是火器這東西每個幾乎都能夠說出些什麼來。對某些來說可能真的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幫隻會舞刀弄棒的青幫門徒來說,今天算是碰到了太歲。
先是被一些見不得人的家夥,無聲無息中殺掉百十多人不說。剛剛見到點勢頭,卻又被另一夥突然殺入的程咬金給殺了個落花流水。隻不過這夥程咬金用得不是板斧,而是一支支噴著火星子的洋槍火器,情況就是在青幫的傷口上再添了一把鹽上去,讓他痛徹心扉火冒三丈。
在一條條巷道之間,與洋鬼子展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巷戰。抱著孩子小妾的靜郎中,直接忽略了一旁正妻及女兒那釘人的目光,透過木牆上的縫隙觀察著外麵的動靜,幾個下人在稍遠處暗自譏諷的看著這位自私的老爺,眼中或多或少露出一縷異樣的憐憫……。
“哢嚓!”讓屋內之人一抖的是,一點預兆都沒有的情況下,插了栓的堂門突然傳來斷裂聲。一幫子普通人又怎會不心長恐懼,一家之主的靜郎中還好一些,終歸是個男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屋內的女人立時發揮出她們先天的本能,啊,的幾聲尖叫瞬間從靜郎中身邊和不遠的另一處響起,嚇得他差點沒有跟著一起叫起來。
不等他來喝止,倆道黑色身影已經咣當聲中踹開他們藏身的這間房門,倆道看不清衣著顏色的身影快速閃入屋內,寒光閃爍間一柄冰冷的刀刃已經回到了靜郎中的脖子上。
“不許叫,誰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子可以幫他一把。”
粗野的聲音瞬間傳入屋內每個人的耳中,騷亂中靜家人立時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發出什麼聲音來被眼前這倆個意外闖入的凶人,給滅了口。突然一陣淩亂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外響起,屋內眾人都不自覺的身體一崩。特別是倆個意外闖入者,更是將刀一揮間,人已經靠向粘著紙的窗前倆麵一閃探頭悄然朝外謹慎的察探著什麼。
“唰!”
恰在此時又是一道模糊的身影從堂中竄入屋內,“操他……的,那幫洋鬼子好象追上來了,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拚了吧。”一進屋此人便小聲的開口道,至於早已抱在一起擠於牆角處的靜家人直接被他們給忽略掉了。“山子你他……的小點聲,就算他們不知道咱們藏在這兒,你這麼一叫也會把那幫洋狗引過來了。”
不等來人話落,先前倆人中的一個急切的開口叫道。其實山子的聲音並不算是很大,但是處於緊張中的三人已經瀕臨絕望之中,敏感一些倒是正常的表現。
“咣!”又是一聲更甚於三人剛剛踹開屋門時的動靜,從院中響起,不用說外麵的院門以同樣的方式被人給強行打了開來。腳步聲轉眼間已經充斥於院中,隨之聲音由急促變得輕緩了起來,讓屋內三人心中一沉的是腳步聲雖然變輕了很多,卻是始終處於接近之中。
一溜溜冷汗不知不覺間從屋內三的額頭及後背,悄然流淌出來,以是布滿汗水的手掌不自覺間以是握緊刀柄,隻等那拚命的時刻到來……。別說他們三人,就是牆角的靜家人也在無形中感覺到了一股,充斥於空氣中窒息的沉重壓力,仿佛心頭有塊巨石壓在上麵一樣,讓人有種喘不過所來的感覺。
“狗……罪人們在那邊,上帝是不會寬恕他們的,給我追……。”
就在屋內三人隨時準備玩命時,一陣沒人聽得懂的怪異語言從院外響起,隨後便聽已經快要接近房前的腳步聲突然快速離去,漠明其妙的三人緊緊的貼在紙窗後麵楞是半天沒敢動上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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