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麵最後三節車廂沒掉進海裏,澤鋒心琢磨,一輛二十節車廂的火車開了一個晚上才行駛了三百公裏,可以推算這行駛的速度有問題。
“快,這邊,這邊。”看到有人被抬上來聖媚打聲喊道。人手不夠她們隻能充當臨時的護士。
使盡力氣的壘池好不容易把一個婦女從海裏拖上岸邊,默默背著一個人也緊跟其後,後來的胡蘇還一寸一寸的往邊爬。
還沒來得及喘氣的壘池又是一頭紮進水裏麵,快速潛下去,接近岸邊的海麵不是很深,剛巧掩蓋過車頂,車內很有很多不會遊泳的乘客沒出來,半個身體潛進車內的壘池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影子,伸手手捉住衣服就快速往上爬,感覺並非很重,他知道是一個孩子。
“快,快。”在上麵接援的霏霏此時也急著,看見壘池又撈一個上來衝了過去,臉上慌張的神情猶如自己的親人在生死一線中掙紮。
爬上岸的壘池看見自己剛才拖上來的婦女已有了呼吸,心不由的激動,可眼睛掠過雙手抱著的小孩臉上發紫,呼吸停止,心沒跳動跡象,知道他已經走了。來不及難過的他把小孩放在地麵轉身看見澤鋒既然從水麵爬上來,雙手也抱著一個小孩,可那紫色的嘴唇給他心底狠狠敲擊一棒。
牙齒相磨了下的他剛想一頭紮進去,卻被默默給攔住,緩緩說道:“你體力已經快不行了,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不,下麵還會有人活著的,你看她。”壘池指了指躺在後麵的婦女說道。
婦女能呼吸過來肯定是個奇跡,此時下水救人的人越來越多,打撈船也快速趕到,海麵掙紮的人基本上都被拉到了岸邊,唯有在車廂裏麵很多人沒能逃出來。
“我們已經盡力了。”澤鋒轉臉看著呼吸都沒力氣的壘池,能理解此刻大家的心情。
站在橋墩上麵的淩震大聲喊道:“快,快,把鐵鏈放下,這邊,這邊。。”
三輛吊車快速的伸放鐵鏈,下麵的人拖著鐵鉤快速潛下去勾著車廂又快速爬上來。
看見潛下去的人都爬了上來,淩震打著手勢,大聲喊道:“起升,起升,緩點,不要相互碰撞,小心。。。”
看見三節車廂慢慢露出水麵,所有的攝像機都從淩震身上轉移到海麵,太可惜調動的吊車現在隻有三輛趕到現場,海底還沉著十多節車廂需要打撈,越離岸邊遠的車廂打撈難道自然越大,傷亡是越慘重,連屍體都難找全。
看見一截一截的車廂被割斷吊起來,大家的心情早已千斤重,誰也不曾想到這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昨天還在對話的朋友,今天卻走到領一個世界去了,剛才還通話的孩子,一刹那,仿佛這都是一場電視劇,眼前的一切誰都不情願看到是真的。
經過幾個小時的奮戰,唯有車頭沒露出海麵,橋上麵的人有心急的,有哀傷的,也有無望的。。。。。
看見帶著氧氣瓶下去的壘池冒出了水麵,坐在快艇上的澤鋒,問道:“怎麼樣?”
壘池扒開呼吸器,搖頭:“沒見,我已經探下幾十米了,電筒已經照射到海底了,但是下麵就是沒有大件物體。”
澤鋒知道建設大橋的地方不會很深,如果車頭是在下麵,尋找應該不難,心不由的在想,難道車頭沒掉下去,但是沒掉下去,那肯定是脫節後才發生的,想到著他快速轉眼看向連接車頭的車廂。
默默知道澤鋒想看點什麼:“壘池上來。”
壘池剛爬上快艇默默就快速前進,快艇靠岸,記者卻擁擠而來對澤鋒提問個不停。
澤鋒簡單應付幾句擠了出去,看見相接車頭的車廂嚴重受損,斷裂的痕跡是外力衝擊而成,可以斷定這不是一場意外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