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丁當並不知道,他已經又變身成了那個渾身長滿黑毛,眼如銅鈴,血盆大口的怪物!
見到這個怪物,人們都嚇得四散奔逃,而慕容流雲也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丁當那長著尖爪的手,眼看就要抓到慕容流雲的身上了。
突然,當啷一聲,一把劍擋在了丁當那爪子與慕容流雲之間。
丁當一愣,忙撤回了手,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變成了爪子,那爪子上還流了血,就是被那劍給割傷的。
不過,他爪子上的血,還不到片刻,就止住了。那傷口,也神奇般地愈合了。
丁當舉著手,也愣住了。
他這一愣,馬上就又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模樣。
丁當抬起頭,卻發現慕容流雲的身前,站著一個持劍的男人,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種傳統的紐扣服,有點像中山裝的樣子。他的頭發竟然盤了起來,上麵還插著發簪,就好像道士一樣。他手裏捏著的那把劍並不長,還閃著寒光。
“閣下,請住手吧!”這男人率先說話了。
“你是誰?”丁當問道。
“我叫慕容雄,是他的父親。”這男人指了指慕容流雲,“閣下,請看在貧道的麵上,放過犬子吧。”
“貧道?你是道士?道士也有兒子?”丁當吃驚了。(備注:與和尚不同,道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慕容雄也不多解釋,點了點頭,說道:“把那提包拿過來。”
慕容流雲身邊的那個戴著墨鏡的保鏢就將提包,遞了過來。
“哼,還算你比你兒子識相一點。快把包給我!”丁當再次伸出了手。
“包還給你可以,不過,你要拿一個東西來換!”慕容雄道。
“東西?什麼東西?”丁當愣住了。
“把那個人帶上來!”慕容雄手一揚,就有兩個同樣戴著墨鏡的男人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靠,這道士很牛逼啊,竟然還有保鏢?現在的道士,都特麼的是黑社會老大級別的啊?
等到那個人被帶過來了,丁當這一看,大吃了一驚。
原來,這個被帶過來的男人,竟然就是那天在景秀街擺攤的那個碧眼男人。
“我問你,是不是他?”慕容雄向那碧眼男人問道。
“是,是,就是他!”碧眼男人看了一下丁當,使勁地點著頭,“就是他,是他把我的鏡子拿走的!”
“閣下,你也聽到了吧?隻要你把拿走的那麵鏡子還給我,我就把這包還給你!”慕容雄道。
“鏡子?什麼鏡子?我沒拿他鏡子啊?”丁當緊張了起來。
這是第二次,他被人索要鏡子。上次向他索要鏡子的人,是那個百年散仙燕碧霞。
“小弟,那天晚上明明是你拿著鏡子在那裏照來著。後來,那些城管過來了,我隻顧著跑,就忘了拿回鏡子。這鏡子不是你拿的,還是誰拿的?”這碧眼男人大聲說道。
丁當知道自己理虧,可是,他已經答應了鏡魔,不會將鏡子隨便給別人,而且,這鏡子還寄托著他賣錢發家的華夏夢呢,他怎麼會老老實實地把鏡子還給這碧眼男人呢?
“我沒拿你什麼鏡子,你大概記錯了吧?”丁當說道,臉卻紅紅的。
“姓丁的,你還敢狡辯?”這時候,慕容流雲也站出來了,“現在都有人指認你了,你還不承認?你快把那麵鏡子交出來!不然,我爹他是饒不了你的!”
“我說過了,我沒拿,就是沒拿!”丁當的眼睛睜圓了,“你們父子兩個要想跟我打架,好,那我奉陪!”
他的拳頭攥緊了,牙關也咬緊了。
有身上的鏡魔修羅附身,他丁當怕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