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就結伴而行,很快,就走到了那麵鏡子的展區前。
果然,這寶鏡就是寶鏡,這才九點鍾,展區前就圍滿了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外國人,都在認認真真地看著這鏡子。手機、相機不停地卡擦卡擦地拍著。
在離這鏡子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戴著墨鏡,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在一眨不眨地看著這群圍觀的人。看他這認真的勁頭,還真是很敬業。
青青朝著這保安看了一眼,總覺得有點眼熟。
奇怪,自己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啊?
那個保安轉過頭,也看到了她,馬上就把身子繃直了,目光平視前方。
擦,這哪裏是保安啊,這就是三軍儀仗隊的隊員啊?這麼標準的站姿?
青青的心裏,稍微有了點變化。
從小,青青就喜歡那些陽剛的軍人。每當看到穿著製服、身材筆挺、英氣勃發的軍人或者警察,她的心裏,就有一種很激動的感覺。她甚至動起了參軍的念頭,也想成為一名女軍官或者女警官。
不過,她最終成了一名人民教師,與軍營無緣。但她的心中,還是希望嫁給一個擁有軍人氣質的血氣男兒。
沒想到,今天這個小保安。竟然讓她找回了那久違的感覺。
“青青,你怎麼不去看那鏡子啊?”丁媽媽走了過來,奇怪地看著青青,又看了看那個古怪的保安。
那個保安見她過來,咳嗽了一聲,扭過了臉去。
丁媽媽也沒理會,就朝著人群裏擠去。
她是一個家庭婦女,早就習慣了這種擠到人群裏買菜的動作。可能是她嫌離那鏡子還有段距離,看不清楚,她非要朝裏麵擠一擠。
那保安,突然又咳嗽了一聲。
丁媽媽這下有點不太高興了,就從人群裏出來,扯著嗓子說:“小夥子,感冒了,你就別站在這裏了,還不趕快請假,回家休息去?”
“我們領導不許請假啊!”這小保安捏著嗓子,說道。
“咦?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工人階級是國家的主人,保安也是工人階級。這工人階級生病了,就要回家休息。這博物館,還保護不保護咱們工人階級了?還反了他們,哼。”丁媽媽大聲說道。
她這一說話,那些圍觀的人們爆笑了起來。
“大嫂,你最好離這鏡子遠一點。”那個保安又說話了。
這下,丁媽媽不幹了,就叉著腰,走了過來。
“我說,小夥子,我為什麼要離鏡子遠一點啊?那麼多人都湊上去,我為什麼不能上去呢?我可告訴你,這鏡子是我兒子的,我兒子的,知道嗎?”
要不說,人一有錢就變拽了呢。這丁媽媽現在就覺得自己特牛逼了,她可是千萬富翁的媽,富婆啊!
此時,在離丁媽媽幾米開外,站著三個人,都戴著墨鏡。
中間的那個人,雖然戴著墨鏡,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到他右臉上的一處刀疤。左邊的那個人,個子足有一米九多,簡直是座鐵塔。右邊的那個人,則留著一個醒目的莫西幹頭。
這三個人本來都在看著那群圍觀的人,一聽到丁媽媽在那裏喊叫,目光齊刷刷地轉了過來。
他們戴著墨鏡,但這一轉頭,三副墨鏡,和那保安的墨鏡,正對在了一起。
三副墨鏡對一副墨鏡,彼此突然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你們給我記住那個胖胖的女人!”中間的刀疤臉低聲說道。
“老大,你對這胖大嬸也有興趣啊?”左邊的大個子肌肉男說道。
“笨蛋。”刀疤臉罵道,“她就是昨天送寶來的那小子的媽,我讓你們記住她,等下,跟著她,就可以找到她兒子了。”
“可是,老大,這鏡子不是就在這裏了嗎?我們還找那家夥幹嘛?”莫西幹頭不解地問道。
“讓你們記下就給我記下,囉嗦什麼!”刀疤臉罵道。
“是。”他兩個小弟答道。
“嘿,小夥子,你說話啊!我問你話呢。”丁媽媽有點不太高興了,因為這個保安竟然不跟她言語,卻看著對麵。
那三個戴墨鏡的男人,此時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