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師,我和大黃扶你去醫務室!”徐衝道。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丁當使勁地擺擺手,他可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竟然學生們給抬到醫務室。
像我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高手,怎麼還需要別人來幫助才能行走呢?
可丁當還是有點困惑。這一次,鏡魔為什麼沒有再保護自己,讓自己躲過這一劫呢?按道理,自己應該有機會收住腳的啊?
徐衝和大黃卻不由分說,就架起他,朝場外走去。
“你們兩個都走了,這比賽還踢什麼啊?”柳辛在他們身後大聲叫道。
“不比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徐衝回過頭,說道。
“什麼?你要半途而廢?這比賽怎麼能是平局呢?哼,你們,你們對這姓丁的,也太巴結了啊?還要兩個人抬著他走?剛才我也受傷了,怎麼就沒人抬我去醫務室呢?”柳辛帶著嘲諷的口氣說道。
“柳辛,你在說什麼呢?”徐衝瞪大了眼睛,“那是我們不抬你走嗎?是你自己不願意走,怪誰?”
“你們走,你們都走吧!老子我也走了!以後,你們就陪著這姓丁的小子玩吧,他不是很厲害嗎?老子不幹了!從今天起,我退出係足球隊!”
柳辛竟然脫下球服,光著膀子,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揚長而去。
“啊?辛大大今天這火氣這麼大啊?徐老大啊,我們可不能讓他走了啊。他要是走了,誰來給我們係隊把守球門啊?”大黃張大了嘴。
“讓他走!”徐衝卻一點也不含糊,“沒了他,我們照樣踢!這地球上,四條腿的熊貓稀罕,兩條腿的人可到處都有。阿貴,以後,這守門員就由你來當!”
“什麼?我啊?我哪行啊?”李阿貴驚訝得嘴巴都成了O形。
“就是你!你不是守門員嗎?這時候了,還給我磨嘰什麼!”徐衝那劍眉一揚,很嚴肅地說道,“服從命令聽指揮!“
“那,那好吧。”李阿貴隻能苦著臉,撅著嘴,垂下了頭。
今天是怎麼了?柳辛發這麼大的脾氣,連一向溫和待人的徐老大也這麼凶?
沒了柳辛,這校足球賽,我們係隊還玩個毛啊?
丁當被徐衝和大黃扶著,蹣跚地走出了球場。
醫務室就在離法學院不遠的地方,不過,這段兩三百米的距離對丁當來說,還是太遠了。
好在徐衝不知道從哪裏借來了一輛運貨的曉三輪車,就和大黃幾個人把丁當給放了上去,推著車子走,青青與那些女生也跟了過去。
丁當終於可以躺下了,就躺在車子後麵。此時,一群下課的學生也看到了,就圍了過來。
而在這群學生裏,卻站著一個明顯不是學生的男人。這個男人大概也就二十多歲,個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白色長褲,腳下踩著一雙褐色的運動鞋。尤其特別的是,他竟然戴著墨鏡,還留著一頭馬尾辮,活像是一個藝術家,顯得很惹眼。
不過,當三輪車開動起來的時候,這男人摘下了那墨鏡。
丁當的目光,正好透過這輛敞篷車的側麵,與那男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這一眼,看得丁當的心裏突然猛跳了一下。
這個男子長得非常英俊,不過,這種英俊並不是徐衝那種略帶著女人味道的妖孽美,而是一種英氣勃發、讓人不敢直視的帥。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此人的目光炯炯有神,同時又清澈如水,看過一眼,就能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為什麼,丁當隱約覺得此人來得不尋常。
江南大學雖然是個遊覽勝地,很多遊客都會慕名而來。不過,這所大學的美景,多半是在老校區裏,很少人會翻過山,到這新校區來參觀。而且,此人也沒有如一般遊客那樣的穿著打扮,手裏更沒有拿著什麼相機手機在搖來晃去。
可是,這個人的打扮,又明顯不像是這裏的老師。
一個男人紮著馬尾辮?如果不是外麵來的藝術家,難道就是這裏的藝術係老師吧?
藝術係就在法學院的斜對麵,那邊的老師或者學生都是奇裝怪服的。也許,這男人就是藝術係的老師或者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