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我聽說你過去還曾經打過一個老師,差點把人家打死,有這回事嗎?”丁當盯著歐陽勇,繼續問道。
“啊?有,還是沒有啊?”歐陽勇的腦子有點發懵,也許是被那巴掌給打的。
“啪”,又是一巴掌。
“你幹嗎又打我?”歐陽勇叫道。
“這巴掌,必須有!我這一巴掌,是替那個被你打的老師,打你的。你敢打老師,真是大逆不道。老師是什麼?天地君親師,老師那就是你的父母。你敢打你的父母,真是太不孝了!”
“哇”的一聲,歐陽勇竟然哭了起來。
這下,教室裏的那些學生都騷動了起來。
“他怎麼哭了啊?”李阿貴吐了吐舌頭,“這家夥平時不是挺威風的嗎?怎麼被丁老師這麼一嚇,變成了女生了啊?”
柳辛沒有說話,隻是嘴角一翹,露出了難以覺察的笑容。
“這家夥,今天落到這種下場,也是罪有應得。”徐衝歎了口氣,“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次,他是徹底栽了。”
“丁老師可不是惡人,是好人啊。”李阿貴道。
“惡人?好人?你們兩個都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到了現在,還隻會說好人壞人?”柳辛突然開口了,“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惡人。”
“哇,辛辛你說得怎麼這麼有哲理啊?”李阿貴摸了摸自己的肥頭。
“他不是惡人,可他要是妨礙了我,對我來說,照樣也是惡人。”柳辛抬起頭,看著台上的丁當,輕聲說道。
他說的話很輕,但還是被旁邊的徐衝聽到了。徐衝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皺了皺眉。
“好了,你就別裝蒜了。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打不過就要哭?怎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啊,你是女人啊?”丁當一把就將歐陽勇掩在麵上的手給掰開了。
歐陽勇的臉上,果然沒有淚水。
“現在,你給我自己抽自己耳光子!”丁當死死盯著歐陽勇。
“什麼?”
“如果你知道自己錯了,就給自己一個耳光子。”
“我?我抽自己耳光子?”歐陽勇楞住了。
“你要是不打,那就我替你打!”丁當揚起了手。
“別,別!我,我自己打,我自己打!”歐陽勇這次真的想哭了。
尼瑪的,這都什麼人啊?簡單粗暴,自己可是到了血黴了!
歐陽勇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可怎麼也下不去手。
“你的手哆嗦什麼?你平時大概也沒少打過別人吧?怎麼就舍不得對自己下手呢?”丁當站起身來,“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打的話,那我就扇你十個耳光。”
“十個?這麼多?”歐陽勇大叫了起來。
“十個還算多?那好,不過癮是嗎?那就來二十個吧!”
“二十個?”
“怎麼,還嫌少啊?那就買一送一,四十個吧。”
這下,歐陽勇不敢吭聲了。好家夥,自己要是再說下去,這丁當還不要給自己再翻個倍啊?
“我數了。三、二、一!”丁當數起了數。
歐陽勇哪裏受過這種氣啊,可是,現在自己是人在屋簷下,也不得不低頭啊。
他偷眼看了一下法學班的學生,沒想到,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好像在看熱鬧一樣看著他,並沒有人對他流露出什麼同情與憐憫之情。
他還看到了校隊曾經的隊友柳辛,那家夥也是一臉霜色,並沒有打算為他求情的意思。
哎,今天我真是栽了,栽了啊!
歐陽勇眼一閉,心一橫,就舉起了手。
“住手!”突然,教室外響起了腳步聲。
柳青青走進了教室。
“丁當,你在做什麼?你怎麼能在課堂上體罰學生呢?”青青黛眉微蹙,目光如霜,看著丁當。
“體罰學生?他是我的學生嗎?”丁當轉頭看了一下還趴在地上的歐陽勇,“他又不是我們係的學生,他是經管院的,是過來找茬的。剛才是他先動手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