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丁當剛一起床,就聽到門外傳來了爭吵聲。
“你們不要進去!”這是丁當的“同居好基友”邱胖子的聲音。
最近這段時間,丁當都住在學校裏,很少回自己的家去。媽媽沈淩還給他掛過電話,問這問那,無非是問他最近和青青發展得怎麼樣了,自己家的那套房子有沒有人打電話來買啊之類的話。
丁當雖然感覺有點煩,可也隻能敷衍兩句就帶過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等著那筆借款,他跑了學校財務室幾次,但都沒碰到負責辦理彙款手續的大姐。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收到這筆借款,現在的他,缺錢缺得很厲害。
沒有錢,他幾乎寸步難行,隻能一個人躲在宿舍裏,無聊地玩著電腦遊戲。
錢啊錢,你怎麼就不趕快投入我的懷抱啊?我可想死你了!
“小子,你不要擋我的道,丁當那臭小子在裏麵嗎?”外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他不在這裏,你找他幹嗎?”
這邱胖子顯然是個不大會撒謊的人,既然你說人家不在這裏,何必有問人家找他幹嗎呢?
“找他幹嗎?他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你趕快叫他出來,否則,我就先拿你開刀!”
“你,你們要幹嗎?”邱胖子的聲音變得弱了起來。
有人要找我麻煩?哼,小爺我才不怕他呢。
丁當馬上穿上拖鞋,就推開門,走了出來。
“是誰找我啊?”他扯著嗓子,叫道。
可話音剛落,丁當就想跑了。
就在他的宿舍門口,過道上,站著五六個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些玩意兒,有棒球棍、塑料管,甚至,還有水果刀。而這五六個人,每個人都長得流裏流氣,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好玩意兒。
這學校的保安是怎麼搞的,怎麼讓這下社會上的小混混進了校園呢?這物業管理也太差了吧,為什麼不把這家物業公司給撤了呢?
丁當對這物業的抱怨其實並不客觀,這學校這麼大,門口又多。那些保安人數本來就悠閑,也不可能一直盯著看那些進出的人。而這幾個流氓,他們事先也動了頭腦,不是一群人一起進來,而是分批分次進入的,那些“武器”都藏在身上,就是保安也發現不出來。畢竟,這是學校,不是機場,保安又不可能對進出的每一個人都來個安檢。
“原來丁當就是你啊!”為首的一個光頭男人笑了笑,“你不記得我了嗎?”
丁當一愣,仔細這麼一看,“啊?是你,你怎麼把那一頭漂亮的黃頭發給剃了啊?”
“你覺得我的發型很漂亮嗎?哼,這都是你們給弄的。”那光頭冷笑一聲,“要不是那個幫你出頭的什麼‘淫狐’把老子給踢了,害得老子回去後還被老大給臭罵了一頓,我才不會一氣之下,就把老子養了這麼多年的毛都給剃掉了。”
這個光頭,原來就是那個留著黃毛的“虎哥”,也就是那天丁當在大排檔遭遇的那個流氓頭子。
“原來你是剃發明誌啊?不錯,精神可嘉。”丁當笑道。
“少和老子套近乎!小人妖,沒想到你就是我們老大要我找來修理的丁當啊?聽說你把那位歐陽公子給痛扁了一頓,有這回事嗎?”這虎哥一看到丁當,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那天,他和弟兄們被銀狐一頓痛打,灰溜溜地跑回去,又被自己的老大輝哥給臭罵了一頓。這家夥的心裏就老大不是滋味,一直琢磨著該如何挽回麵子。
這個機會終於到了,昨天晚上,輝哥給他打電話,讓他到江南大學某個宿舍樓的某號房間,去找一個叫丁當小子,說是歐陽集團的歐陽勇公子被這個叫丁當的小子給欺負了,叫虎哥帶上點人,過去修理修理這家夥,讓他以後不敢多管閑事。
丁當是何許人?他有什麼本事,竟然可以把陽光集團的歐陽公子這樣的富二代都給痛扁一頓?
虎哥今天糾集了幾個弟兄,就悄悄進入了江南大學的校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