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一回頭,卻沒見到身後有什麼人。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氣飄來,接著,一個矯捷的身影嗖的一聲,就從他身邊飄了過去。
“你?”丁當想努力拉住突然朝著自己衝過來的吳雅雲,可是,他的手腳一下子變得酸軟了。
眼前一黑,丁當竟然倒了下去。
在他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吳雅雲那雙清澈而靈動的眼睛。她似乎想向丁當表達出一種意思,可是,她那嘴唇輕輕一動,並沒有說出什麼。
丁當倒下了,他沒有抓住吳雅雲,明知對方從他身前飄過,可他就是抓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丁當被搖醒了。
“怎麼了?”他揉了揉雙眼,在他的麵前,慕容流雲正奇怪地看著他。
“雅雲去哪裏了?”慕容流雲問道。
“我不知道啊。”丁當努力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軟軟的,“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我還要問你呢。”
丁當就把剛才被吳雅雲那股香氣飄過,自己倒在地上的情景說了一遍。
“什麼?這麼說,她對你用了毒氣?”
“不是毒氣,是香氣。”丁當縮了縮鼻子,“這味道,挺好聞的。”
“那是一種催眠劑,沒想到,雅雲竟然用出這招。”慕容流雲的臉色都變了。
“她不想讓我抓住她,就用這香氣把我催眠了。”丁當道,“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還用問嗎?她就是不想跟我回去。”慕容流雲捏緊了拳頭,“她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算了吧,哥們,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她是不會跟你走的。”丁當交叉雙臂,聳了聳肩,“你何必一個樹上吊死呢?”
“我不管,走!”
“你去哪裏啊?”
“我要一間房子一間房子地找,直到找到她和吳逸群的住處。”慕容流雲道。
“什麼?”丁當吐了吐舌頭,心說:哥們,你可真是夠執著的啊。
丁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助慕容流雲來這裏,難道,隻是來看他們師兄弟起內訌嗎?或者,還有自己一點點自私的目的?
不過,看到慕容流雲這麼執著,這麼癡心,丁當還是發自內心地同情起了這個癡情男子。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你不用過去找,她肯定已經躲起來了。”丁當道,“我給你出一個主意吧?”
“什麼主意?”
“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丁當點了點頭,眼裏露出了狡黠的神情。
在那座樓下,丁當和慕容流雲躲在一棵樹下,時不時朝那樓的大門看著。
這就是丁當的守株待兔之計,他料定這吳雅雲肯定還會回到這座大樓,隻要他們肯耐心地等待,就一定能再次見到吳雅雲。
“她一定會回來嗎?”
“嗯。”丁當點點頭,看了一下慕容流雲,“我們已經找到這裏了,她被發現了行蹤,我料她一定會搬離這裏。
“大半夜的,她會離開這裏?”
“這就不好說了,不過,慕容流雲,你十幾年都等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小時?”
慕容流雲低下了頭,目光裏露出了剛毅的神情。
“好,我等,我一定要等到她。就算今天在這裏熬個通宵,我也等!”
丁當吐了吐舌頭,心說:拜托,老兄,你真是好身體,我可撐不住。一個晚上不睡覺,又在這樹下吹風,你也不怕明天感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