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衛東雙目一瞪,他可不是嚇大的,隻知道這大腹便便的警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著周圍受傷的村民還有自己幾名倒在地上的學生,王少峰拍的可都是證據。
大腹便便的警察不耐煩的指了指身邊的兩名協警,二人掏出電棍,身邊的正式民警從口袋裏拿出帶著國徽的工作證:“誰敢動!我們是警察!”
他們也是虛張聲勢,看著蠢蠢欲動的村民和學生,有些膽怯,拿出工作證嚇唬人,但這一招的確很好使,村民們再憤怒,對警察有天生的畏懼,也不敢襲警。
“交上來!”兩名協警衝王少峰走了過去,手中的電棍按的啪啪直響,很是嚇人。
村民怕這幫警察,他可不怕,他爹是幹什麼的,整個三班的學生沒有一個拿不出手的爹!
“我沒犯法,隻是進行拍攝,你敢動我!?”
“他娘的,還挺橫,上。”大腹便便的警察衝兩名協警使了使眼色,二人慢慢逼近王少峰。
衛東拳頭捏的啪啪直響,猛然伸出手一攔:“等一下。”公然襲警是不可能的事,但打個電話還是可以的,說罷掏出手機,直接找到趙衛國的電話:“趙廳,我這邊出了點事,有人要拷我。”
派出所的人當然知道他們的領頭姓什麼,大腹便便的民警狐疑的看了一眼他,衛東又說了兩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下,放下手機問道:“誰是領頭的?”
“我是王集派出所所長。”大腹便便的民警舉了舉手,示意自己是領導。
衛東把電話遞給他:“趙廳讓你接電話。”
“喂?”大腹便便的民警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看了看周圍。
“我是趙衛國,你是誰?”裏麵傳來鏗鏘有力的聲音,趙廳剛剛上任三把火還沒燒完,聽到他的手下居然恐嚇老百姓,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趙廳,您好,您好,我是王集派出所的所長王大富。”大腹便便的派出所所長立馬變了一個態度,點頭哈腰,看向衛東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乖乖,手眼通天,這撥出去的電話不是座機電話,而是私人手機,他腦子轉的飛快,在考慮衛東跟一把手是什麼關係,他一個酒囊飯袋,能在體製內混到所長的位置,全靠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本事。
“是是是,您說得對,趙廳再見。”王大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話一邊彎腰。
說罷恭敬的把手機雙手捧著推到衛東麵前,他沒好氣的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趙廳,有空一塊喝酒,行,你先忙,有事我給你打電話。”衛東說完把手機裝進口袋裏,大腹便便的派出所所長王大富,立馬熱情的招呼道:“真是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剛才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說完伸出自己油膩膩的肥手放在衛東麵前。
衛東卻沒給他這個麵子,壓根沒有伸手跟他握手的意思,而是臉色一冷道:“受傷這麼多人,還不趕緊叫救護車。”
“是是是,叫救護車,叫救護車。”說完王大富一腳踹在身邊的民警身上:“你瞎啊!沒看到有人受傷了,還不趕緊打120!”
那挨踢的民警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沒想到剛剛還很硬氣的所長,立馬變了個臉色,趕忙拿出手機撥打120。
警察撥打的救護車果然神速,附近的城鄉醫院救護車不到十分鍾就趕到了,但受傷的人太多了,但大多數都是皮外傷,隻有村長王建設傷的最嚴重,大家把位置讓給村長,來的救護車已經呼叫醫院再派兩輛車過來,看到警察在場他們也沒問是怎麼造成的,直接拉人就呼嘯著開走了。
“兄弟,剛才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我托個大,應一聲哥,晚上別走了,我擺場,咱們好好喝兩杯,也算是哥哥給你壓壓驚。”王大富很有眼色的走到衛東麵前,想比剛才的高高在上,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變得恭敬無比。
“你是誰哥?”衛東雙眼一瞪,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王大富吃了閉門羹,頓時肥膩膩的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隻好悻悻然的又說了兩句,衛東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帶著他幾名協警和民警開著車走了。
警察走了,村長也被人撂倒了,義憤填膺的村民一下就看到了想溜之大吉的村委書記,自從開始拆遷,他就沒敢在村裏住過。
自己親叔被人打了黑棍,正有氣沒地方撒的王二鐵看到正往外麵慢慢挪的村委書記,一聲大喝:“就是這個狗日的,叫人來打我們村的人,別讓他跑了!”
說完論起手中的菜刀,直奔而去,村委書記大叫一聲:“媽呀!”抱頭鼠竄,一幫村民在後麵猛追不舍,有人急中生智,撿起地上的磚頭,照著他後背砸了一下,飛毛腿似的村委書記應聲倒地,義憤填膺的村民們,一窩蜂的湧了上去,但都沒用武器,一陣拳打腳踢,還有人提議,把他綁在村裏的大樹上,讓村裏人都看看這個吃裏扒外的村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