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時候,發生了一件怪事。
衛東在校園裏叼著一顆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看著這時節穿的性感暴露的女學生們,迎麵走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黃友德校長。這家夥似乎是落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在浩浩蕩蕩的放學大軍中逆流回校,正巧撞見了一臉匪氣,吊兒郎當吸煙看美眉的衛東。
本來衛東應該是會受到一陣嚴厲的批評,然後被扣點工資什麼的,現在這黃友德卻跟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反而對衛東有些恭敬地說:“嗨,衛老師。”
衛老師這些天因為黃友德個李天方一起刁難他的事情,始終在心裏有一股子氣,但是看到黃友德這樣子跟他說話,反而有些不適應,呆了一呆,然後回答說:“啊,黃校長啊,你好你好。唉,黃校長,放學了你怎麼還往回走呢?”
衛東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念叨:教師守則第一百零二條,身為老師,應該以大局為重,不可意氣用事,破壞校園裏麵的和諧氣氛。
黃友德有些尷尬的說:“唉,忘帶車鑰匙了。”
他一邊說一邊趕著往回走,衛東本想看看這老校長的臉上,是否因為剛才的一點尷尬而變色,卻見他那枯黃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他的老臉上,有任何的變化。就算有變化,那有些幹枯的臉,似乎也難以發現的到。
遠遠地,王少峰、張江、藤野太郎三個鐵哥們,看到衛東跟黃校長站在那裏說話,而且衛東的手上一直掐著一根煙,便快步跑了上來,眼瞅著走遠了的黃校長,對衛東詢問:“唉,衛大老師,是不是老校長又說你了啊。”
說話的藤野太郎,往常笨笨的慢慢的他,因為看到了衛大老師的緣故,迅速地趕在了三個人的前麵,想要過來幫衛東解圍,卻隻能看到黃友德校長的背影。
張江肯定的說:“不說才怪呢,咱們學校有明文規定,校園裏是不準吸煙的。我們高三三班的學生也就罷了,像衛老師這樣的老師,被校長看到了,怎麼可能少了一頓訓斥呢。看校長那威風抖擻的樣子,說不定還真的在衛老師身上撒氣了呢。”
“我就說嘛,天生陰陽相克,一物降一物,這老校長就是衛老師的天敵,就像衛大老師跟我一樣。唉,這都是命啊。”王少峰有模有樣的感歎說。
“小樣。說的跟算命的似的,你以為這麼點屁大的事,也能關係到陰陽五行之說上嗎?”衛東輕蔑的看著王少峰,淡淡的說。
“哎哎哎,衛老師你可別不信啊。我們昨天就在這路上找算命先生求了一卦,說的可是一個準啊。他說我這一輩子是青龍出身,前途無量,隻是現在碰到了更厲害的馴龍人而已,那個馴龍人,可就是您衛大老師啊,這個張江和藤野太郎都可以作證的。”王少峰信誓旦旦的說。
他的兄弟張江,拿著一張符子,準備遞給衛老師看,一邊說:“這是真的,那瞎子算卦可靈了,他說我們三個就是三國時期桃園結義劉關張三兄弟,我是劉備,黃龍的化身;少峰是關羽,是青龍化身;藤野太郎是張飛,赤龍化身,大哥二哥三弟一下子都算出來了,正好跟我們三個結拜時候的位次一樣,都是從大到小的年齡,你說準不準。”
藤野太郎也高興地嚷叫著:“衛老師,我可是猛張飛哦,看我身上的肌肉,像不像啊?”
衛東嗤笑了一聲,直白的回答:“就你這肉,還叫肌肉呢,簡直就是肌肉。一個日本人,也能比作古時候的鬥神張翼德,你這是在逗我呢。你們三個居然幼稚到了這種地步,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帶出來的學生啊,丟本主任的臉。”
“衛老師,您這是對我們三兄弟的侮辱。我們三兄弟結拜,是天意,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藤野太郎學著別人的話,一板一眼的說。
王少峰和張江的臉上,也帶著這種憤憤不平的神態。
衛東看了藤野太郎一眼,覺得這個日本小少年,越來越適應華夏國的環境了,竟然跟這兩個小霸王混在一起。還結拜了兄弟。
但是衛東的話雖然很傷人,卻直擊要害之處,他一邊往外麵走,一邊喊著說:“狗屁天意。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今天我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那個老算命的被巡警抓了起來,撕下眼罩以後,那黑色的眼珠子,比你們每個人的都要大。你們以為那些算命的瞎子都是真瞎了嗎,他們是睜眼瞎,眼雖然不瞎,良心卻是瞎了。”
“啊。”三個人一下子驚住了,有些難以置信的錯愕著。
隨機,他們質疑的喊著說:“這不可能,你是在騙我們。”
衛東回眸一笑,這笑臉裏麵,帶著一種詭異,讓三個學生都有一種半信半疑的感覺。
等到衛東走遠了,這形影不離的三兄弟一起喊著:“走,我們去查查去。”
張江怒氣衝衝的說:“要是這個瞎子敢騙我們,踏馬的一定把他的狗眼給戳成真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