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郝奕緊緊的盯著陌春寒,眸光冰冷淩厲,渾身彌漫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殺氣,陌春寒冰冷的視線同樣也看著丁郝奕,他自然感覺到了自這個人身上傳來的殺氣,但他並未見過丁郝奕,看來是替人尋仇來了。
展紅葉經過丁郝奕身邊時,除了殺氣外,她還從他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藥味,於是她忽然停了下來。
“凝姑娘,莫非姑娘還有事?”翟衣見她不走了,問道。
“丁大俠,你的傷還沒好,現在不宜動武。”展紅葉答非所問,她雖然不是個熱心的人,但丁郝奕算是她曾經的病人,她可不能看著他去拚命,將自己曾經辛苦救他的精力白費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外人來插手。”丁郝奕卻是看也沒看她,冷硬的說。
“我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想插手,但為了救你,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力,若你今日與他打起來了,那豈不是將我的付出付之一炬?”
“雖然我受了傷,但他也受了傷,我未必打不過他。”丁郝奕依舊冷冷的說。
拜托,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好嗎?不過,陌春寒也受傷了?展紅葉看了陌春寒一眼,見他氣色正常,想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便沒有在意。
“你不是說要我盡快想好讓你還我的人情嗎?我現在想好了。”
“什麼?”
“我隻需要你做好這件事就夠了,在你傷好前,不能隨便與人動武,我可不想我努力一場最後全都毀掉。”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丁郝奕立刻否定了。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你們有仇?”展紅葉奇怪的問。
“凝姑娘,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翟衣突然說。
的確,現在若再不走,等會就真的難以走掉了,展紅葉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裏再說,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不顧薛靈和無風的安危。
“既然是你們的事,那我們還是先走了。”說完,正打算離開,卻見王淵急趕而來,他還未走到近前,便大聲喊道:“你們別打,丁郝奕,陌春寒,你們不能打起來。”
兩人卻是沒有理他,仍舊緊緊的盯著對方,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隻有翟衣轉頭看向王淵,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不能打,打起來要出人命的。”王淵停在他們麵前,還在微微的喘著氣,顯然是急急趕來的。
“哼!那就看看到底是他先死還是我先死!”丁郝奕冷哼一聲,聚氣於掌,快速向陌春寒攻去。
陌春寒靜靜的站在原地,抬手接下了丁郝奕這一掌,兩人的手掌一擊即分,隨後都各自後退了半步,卻不再出手。
展紅葉注意到兩人的麵色都蒼白了一點,想必是都受了內傷。
“奕奕,你怎麼樣?”翟衣在原地擔心的看著丁郝奕,有些緊張的問。
“我沒事。”丁郝奕淡淡的答。
而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的陌春寒此時才開口說:“原來你就是丁郝奕。”他表情淡漠,語氣也是如平常般冰冷,但眼底卻起了淡淡的漣漪。
“陌春寒,你可認識這把劍?”丁郝奕取下背上被黑布包裹著的長劍,將黑布打開,露出了裏麵的劍。
那是一把有著白色劍鞘的劍,樣式很普通,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但劍身隱隱散發出一股寒氣,這寒氣並不刺人,卻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雖然並沒有見過寒冰劍,但展紅葉可以確定,這就是寒冰劍,那種寒氣,隻有寒冰劍才有。
陌春寒自然也認出來了,他冷冷的看著那把劍,說出的話卻讓人一驚:“這就是那把殺了我娘的寒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