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以前她所了解的陌春寒,也許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她其實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兩人早已斷了關係,她也已經決定從此視他為陌路,但為何她如今看見他還是會被他擾亂思緒?
展紅葉漫無目的的在路上急速前行著,也不管會走到哪裏,走著走著,看著路上各色的行人和攤販,紛亂的心緒總算漸漸平靜了一點,這時天色已近黃昏,她才感覺到自己走累了,便就近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展紅葉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夢中總感覺有一雙深紫色的眼眸正看著她,眸中不知是痛苦還是痛恨的情緒,她覺得自己正處於一個很熱的地方,渾身都在不停的出汗,但卻怎麼也無法離開。終於從噩夢中醒過來,展紅葉睜開眼睛,果然發現自己渾身已經被汗濕透,而且身體正熱得很難受。她還未查出這種症狀從何而來,那種很熱的感覺卻又突然消失了。
大概是做惡夢的關係吧,展紅葉想道,身上黏糊的難受,她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才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同一時刻,湖泊的正中間,有一艘巨大的畫舫,比它周圍的畫舫都要大出三倍不止,此時畫舫上燈火通明,舫中一間極為華麗的房中。
“嗯……”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的低低的呻吟聲響起,雖然隻有短促的一聲,卻讓聽見的人心潮澎湃。
房中金碧輝煌,華麗奢侈至極,各種昂貴的古董擺放得到處都是,而在房間內側的牆邊,有一個十字形的石架,石架上,正有人被精鐵所製的鐵鏈綁在其上。那人雙手雙腳被大大的分開固定在石架的兩邊,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寬鬆外袍,赤裸平坦的胸膛上滿是汗珠,兩點粉紅正顫巍巍的挺立著,而在他下腹處,有一根極細的,淺藍色的類似於藤蔓的東西,正刺穿了他下腹的肌膚,藤蔓在他肌膚下不停的蠕動著,不知道在做什麼。
男子的黑發長長的披散開來,半遮住了他絕色的容顏,深紫色的眼眸半閉著,形狀優美的薄唇微微張開,在不停的喘著氣,此人,正是陌春寒。
“寒兒,怎麼樣,這相思蠱發作的滋味可還好受?”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麵容勉強稱得上為俊朗的年輕男子,隻見他緩緩收回手指,那根淺藍色的藤蔓也隨即從陌春寒肌膚裏撤出,竟然慢慢縮回了男子的手指中。
陌春寒看也沒有看他,雙眼隻是沒有焦點的隨意看著某一處地方,男子伸手撫上他下腹的傷口,手指用力按壓著傷口揉搓,陌春寒眉頭微微一皺,依舊沒有吭聲,仿佛他之前發出的那聲短促的呻吟隻是別人的幻覺。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用的什麼方法從凝長夜那裏將母蠱弄到了你自己的體內,然後又擔心展紅葉那丫頭體內的相思蠱發作,才又隨著她也來了江南,但是你這次落入我手中,我定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逃脫,或者說,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殺我一次。”男子臉上的笑容邪肆異常,他見陌春寒隻是輕蹙著眉頭,心底忽然湧起一股怒氣,他的手漸漸順著陌春寒的小腹向下滑去,還陰聲說,“看來我當初對你用的藥量還不夠,你的肌膚好像沒有那麼敏感了,隻是不知道你這裏,是不是也如你的肌膚一樣變得不那麼敏感了?”
陌春寒紫眸一沉,他終於看向男子,冷聲說道:“歐陽青檀,別忘了你說過的話。”聲音帶著十分疲憊的沙啞感。
“我自然記得,在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丫頭消失在人世間之前,我不會碰你,但是我指的是不會侵犯你,寒兒,我現在所做的事,可算不上是侵犯。”男子的手依然沒有停下,手指握上陌春寒沉睡的東西,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歐陽青檀,你別太過分了。”陌春寒咬緊牙,話語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男子一邊施力按壓著手裏的東西,感覺它正在漸漸抬頭,不由低低的笑了,“寒兒,我已經給了你時間,三月之期一到,我定會取了展紅葉的性命。我已經做出了如此大的讓步,難道你不該做些什麼來感謝我嗎,嗯?”
陌春寒沒有回答他,他閉上了眼睛,竭力壓抑著自己體內的衝動,不想讓歐陽青檀得逞,但任憑他怎樣努力抑製自己,身體卻依然在歐陽青檀的手裏興奮了起來。
“寒兒,別忘了,你是我的,永遠都是。”釋放的那一刻,歐陽青檀年輕低沉的聲音在陌春寒耳邊響起,仿佛烙印般,燙得他渾身都在不停的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