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女子嚶嚀哭泣的聲音。
龍西爵鳳眼,斂出危險的光芒。
亦珂被嚇得就像詐屍般驟然瞪大眼睛,霍地坐起。隻見身後男子已是閑然掀幔而出、慢條斯理地穿衣,動作高貴優雅,亦珂從床上滾下來,伸長著腦袋,屁顛屁顛跟在那抹雋秀挺拔的身影後麵。
有熱鬧湊,她怎能錯過。
外麵,那女人還在不依不饒地鬧騰著。
“王爺,我是瑟兒,瑟兒想您了,王爺……”
“瑟姑娘,今夜是王爺大婚之夜,你該回去。來日方長。”不亢不卑的聲音,是那初顰婢女。
女子淒笑,“來日方長?嗬嗬,我隻知道一夕得寵,雞犬升天,一朝冷落,庭院空寂。我不要做那竇姬,相思寂寥,等死在那香閨暖裘中。”
竇姬,初顰知道。她是王爺在西漠時的侍妾,說好聽一點,是寵姬,當時王爺對她百般寵溺,除了出戰之外,幾乎是夜夜寵幸,恩愛不休,還為其幾次差點誤了軍機。
後來,王爺攻下了邊陲一個小部落,從那裏虜來一名女子,從此便對竇姬棄之不聞不問。她天天在王爺賜與她的那個最浮華的寢居裏麵等啊等啊等,可是王爺卻從此未再踏足她的寢室,甚至連一麵都不肯再相見,最後單思盈病,絕望而終。
此般絕情,怎不叫人心懼。
門被龍西爵一把推開,男子冷硬的臉龐映入眾人眼中,他眼中藏著狠戾,像黑夜的王者,透著一股無形的肅殺。眾人皆被他的威勢所攝,跪倒參拜。
他冷冷問,“瑟姬,你可知道你此時在做些什麼?”
女人三步並做兩步,跪趴在龍西爵腳下,抓著他的袍角,哭泣道,“王爺,您說過,此生此世永遠隻愛瑟兒一人的,為何如今卻要娶他人為妻?”
她抬著螓首,含嗔帶怨,梨花帶雨的容顏,果真是我見憂憐。
“本王說過嗎?”龍西爵揚起一絲笑,笑意不達眼低,“哦,本王是說過,但本王隻愛那個知輕重的瑟兒。”
他立在那兒巋然不動,笑容帶玉凝霜,眼光犀利地掃視了周遭,最後凝定在女子的嬌容上。除了冷漠和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臉上已不複瑟兒往日常見到的溫存。
瑟兒心生驚懼,但事已至此,開弓難有回頭箭,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王爺說過,瑟兒是王爺見過最聽話最溫順的女子,……”
她一語未完,頭頂已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好生舌噪,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那瑟兒嚇得花容失色,以為自個聽錯了,昨夜才與她榻上歡愛纏繞不休的男子,居然,居然下令要打她五十大板,怎麼可能?他怎麼舍得?
亦珂瞪圓了眼珠。
餘下所有人均被嚇得愣在了當場。
那初顰邁出一步,落落大方,“王爺,今晚是您大婚之夜,不宜見血光,您就輕饒了瑟姑娘吧。”
“本王不信這個,懲罰有度,這是王府的規矩!”
初顰凝了那瑟兒一眼,欲言又止,繡鞋後退,盯著地麵,不再求情。除了那名女子,其實王爺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女子有情,初顰知道,女人隻是他泄欲和掩人耳目的工具罷了,隻要有礙他的利益,他立殺無赦。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讓王爺對其他女人絕情至此?
龍西爵漠然轉身,準備回屋。
兩名士衛上前,左右扣住瑟兒的手臂,欲拉下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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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盈到廈門旅遊,隨身沒帶電腦,所以更新得晚了,明天後天也會晚更些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