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監幽怨的目光定在本宮的身上,本宮難得的好心一次,將頭轉向了別處。
麵對眾人的辱罵太監還在那裏強自鎮定著,難道就讓我和他一直僵持在這裏?難道這裏的官兵都死了?我這時候到是忘了,官兵如果來了,搞不好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說曹操曹操就到,想來是這裏太過醒目了,終究是將官兵們給招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領頭的官兵帶該也是有些經驗的,看到這裏聚集了這麼的人卻直接問站在賭坊門口台階上的男人。
“稟官爺,這人想拐賣我的兒子!”身前的男人是何等的義憤填膺,好像真把我當做了他兒子一般。
不過凡是當些小官的人大都不是什麼耐煩的主,因為耐煩的大多都等死了上司,已經成功上位了。眼前的官兵頭子甚至沒有開口問人群中央的太監,直接招手,示意身後的官兵們上前。
“好了,有什麼話到知府大人那裏去說吧!把他們三個帶回去!”
“這位官爺,咱家——”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自以為在皇宮裏待過,不管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自己到底算得上是什麼連自己都不清楚啊!實在是可悲啊!
其實我也有點害怕,若是真的去見官了,估計眼前的男人也是靠不住的,到時候搞不定不用太監親自動手本宮就得死在大牢裏了。不是我不相信永安的知府,但是一個能把永安治理的除了賭坊就是青樓的父母官,我委實不敢恭維。
“你是閹人?”官頭伸出右手,示意身後的官兵們停住了剛才的動作。
我看見太監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然後端正了臉色,我想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此時應該整整自己的衣領,然後清清嗓子,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和他那又尖又細的嗓音沉聲道:“咱家是…………”,可惜,此時條件不足,假設不成立。
但太監還是一本正經的道:“咱家是——”
太監的話再一次被打斷,官頭冷笑的看著太監:“我道誰會在永安幹拐賣的勾當?原來是個閹人,那就怪不得了,還有什麼好廢話的!來人,隻把這個閹人帶走就行了!”官兵不顧太監的掙紮,將他捆綁起來,押走。
他走時還不老實,嘴裏高聲呼喊著:“你們竟然敢綁咱家,你們知道咱家是誰嗎?咱家可是蓮妃娘娘身旁的——”
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自己乖乖閉上了嘴巴。
我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不錯,還算有些腦子。就這樣默認了,頂多也就是十幾年的牢獄,若是賄賂一下官府甚至關不上滿月。但若是將身份給說了出來,想要活著回去可就難了。
我一直都不懂永安的人為何會那麼恨太監,後來在師父的指導下學了經濟學忽然一下子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太監在永安不受待見的其根本原因是太監不能給永安帶來任何經濟上的好處,你總不能指望讓一個太監到青樓去消費吧,除非他閑得蛋疼。不過太監有蛋麼……
等到太監被押得走得遠了,看熱鬧的人也該散的都散了,身前的男人轉過身拉起我的手:“走,叔叔領你去吃好吃的!”
自琳琅死後我便不再輕易地相信任何人,隻不過這一次……我本想將手抽出,隻是那雙手太過寬厚,太過溫暖,就像我曾幻想過千百次的父皇的手。我貪戀這半刻的溫情,於是腦子一發熱就將老祖宗留下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一古訓給拋在了腦後。所以說,後來發生的也是我自己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