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一步步走來,感覺將百花苑都震得一顫一顫的,而我想要逃走,身子卻僵在了那裏。那張獰笑的麵孔,肥的流油的軀體,一雙老鼠眼中閃爍著猥褻的光。就在那個大廳中,不顧我的尖叫,用手拉扯著我身上的衣袍。四周的人一點都沒有俠義精神,他們中有的繼續在那裏與自己相好的調笑,有點則停下來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沒有任何人想要著出來勸阻一下。
也是我想多了,青樓中這些事本就常見,誰會為了一出常見的鬧劇而得罪朝中的一位大員。盡管是一個被打發回家丁憂的大員,但也保不齊哪一天人家還能重回到那棵梧桐枝上。所以此時雖然不好上去拍馬屁,但也絕對不可以落井下石。
這幫人啊……有琢磨這些事的功夫真不如回去和老婆好好琢磨一下造人更實際。哦,本宮倒是忘了,在青樓裏混的的怎麼會有那閑情逸致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造孩子。
老鴇在一旁揮舞著手中的小帕子,口中嬌笑道:“張大人,您可得輕點,這玩死了可是要賠的!”眼前的肥豬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甩給了老鴇:“大人我什麼時候在意過那幾個破錢!”他又繼續伸出那雙豬手,撕扯著我的衣服。我一步步的往後退,避之如蛇蠍,終於是退到了牆角,再退無可退。
我蜷縮在牆角,世界仿佛變作了黑白,我的耳中隻聽見眾人的哄笑聲,還有肥豬得意的話語:“你小子退啊!怎麼不退了?本大人我還以為你能在牆角挖個洞接著退呢!”
那一瞬,我恨極了這個世界,恨極了那個此時應該正在皇宮中享受天倫之樂的父皇。那種恨,鋪天蓋地,如烈火燎原。隻是仇恨也是個勢利的玩意兒,如今的我一無所有,又有什麼資格去恨?
咚的一聲,我跪在了地上,垂著頭,額前的發絲為我斂去了眼中煞人的光芒。終究還是跪下了嗬,原來還是有我花惜言所不能忍受的啊!
“怎麼?你小子想求本大人放過你!”
我緊握著拳頭,指尖深深嵌入掌中,我顫著聲答道:“大…大…人,這裏是…是…大堂。”
他用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就像在看一隻螻蟻一般,我順從的仰起臉,閉著雙眼,牙齒緊磕在嘴唇上。“嘖嘖嘖,果真是個絕色啊!”酒臭之氣撲麵而來,我想要惡心,卻又不得不偽裝的如尋常一般。
“放心,本大人也沒有當眾表演春宮的愛好,剛剛不過是在驗驗貨色。”他拽起我的衣領將我扛在了身上。“看在你剛才還算聽話的份上,大人等會兒我就輕點,留你一條小命。一次玩死了可就不好了!”
“老鴇子,大人我原先的房間還在吧?”“那是當然,有誰敢動大人你的房間啊!”肥豬聽了,滿意的笑了,然後扛著我上樓,進了左麵的第二個房間。
這是感歎老鴇的功力,撒個謊連個眼睛都不眨。肥豬所謂原先他的房間竟是煙柳的閨房,隻不過最近煙柳死了,老鴇嫌這裏晦氣才將這裏封了,完全沒想到自己竟還會再到這個房間。
雖然我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煙柳,似乎沒臉見她,但此時煙柳若是能出現在這裏,必是再妙不過的了!
大概是平時沒有為煙柳燒上幾分供奉,導致這個時候她根本就不搭理本宮。
本宮甚是憂傷啊……
他一進門,便直接將我拋在了床上,然後開始猴急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我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煙柳,要把一把價值千金的匕首來用作一把殺豬刀,而且還是在她的房間內。
我在床上站起身,對肥豬道:“大…大…大人,衣服就…就…就讓小的幫您脫吧。”我聲音中所泄露出的警惕更能讓人放下所有警惕,肥豬舔了舔唇,想也沒想便走到了床邊。
本宮對自己個頭的擔憂便是從那時開始的,明明已經七歲大的孩子,站在床上卻仍不過肥豬的肩膀,我該說是肥豬長得太偉岸了嗎?
吐……
我顫抖著雙手解開他腰間的帶子,卻是故意不將其抽出來,我依舊有自己那怯生生的語氣開口:“大人,…麻…麻煩轉個身子,帶子被…被…被掛住了。”他朝我猥瑣一笑,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子。
見他轉過了身,我瞬間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或膽怯,或諂媚。我摸出腰間的匕首,一點點舉高,對準他後胸口的位置。為了防止他懷疑,我的另一隻手依舊是放在他的腰間。
對準好位置,我握緊手中的匕首,隻要這樣刺下去,眼前的這頭肥豬就變成死豬了。對,就是這樣!刺下去!快刺下去!快刺啊!我從來沒發現自己竟然會這般磨嘰,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著自己,卻仍是久久不敢下手。
“解個帶子還這麼磨蹭,還是本大人自己來好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