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六月十七號,我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就起來了,洗漱完畢,吃過早飯我便開著車去了工地。
我一出門,太陽就向我直直的照了過來,清晨的陽光沒有那麼刺眼,我明顯能感覺到太陽照在身上的熱感。
來到工地上,其他人都各自忙著,我分別給他們安排了上午的工作以後,大家就各自開工了。
然後我在工地上四處轉著,時間也一分一秒的過著,對講機裏偶爾傳出他們之間的對話,是關於工作上的,他們正在討論著下麵的工作。
我看了看表,此時已是上午十點了,我繼續在工地上指揮著,轉眼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
吃過午飯,大家各自找涼快的地方躲避太陽,此時的太陽比較惡毒了,火紅火紅的掛在頭頂,不停的炙烤著大地,四周一絲風都沒有。
大家都沒有說話,各自翻耍著手機,偶爾有人莫名的笑兩聲,然後四周又是一片死寂,下午兩點,我們準時開工,各自爬回車裏,安靜的工地又變得吵雜起來,我繼續指揮著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見遠處的山包上好像有個人對我揮著手,我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結果真的有個人站在那裏對我揮手。
我朝他走了過去,他站的地方離我比較遠,那裏是我們下一步即將開發的地方,所以那裏沒有機械,我無法用對講機問他們,隻好自己走過去問他有什麼事。
大約走了有足足十分鍾的直線路程,我基本上能看出他是一個老頭,大約70歲左右,他還是不停的像我揮著手。
可能是老了的原因,揮手的速度比較慢,我繼續朝他走過去,走到山包下麵,我四下看了看,我麵前有一個長斜坡,長滿了雜草和小樹枝,我抓著山包上麵長著的雜草和小樹枝艱難的向山包上麵爬去。
邊爬我就邊在想“這個老人是怎麼上去的啊?”想到這裏我又接著想道“可能山包的後麵有一條路吧。”
終於我爬到了山包上麵,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從包裏摸出一包煙,遞給老人一根,老人慢慢冷冷的說“我不會,謝謝。”
我把煙收回來自己點上,抽了兩口我感覺沒有那麼累了,我便對老人問道“有什麼事嗎?老人家。”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我的身後,等到我的那根煙都快燒完了,他還是沒有說話,此時我覺得這個老人怎麼這麼眼熟啊。
因為我剛剛抓著那些雜草爬上來要到頂的時候,我仰起頭看了他一眼,由於是仰視,隻能看到他的下顎和鼻子還有一些蒼白的頭發,當時我就沒怎麼在意。
爬上來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是背對著他,由於太累,我遞煙給他的時候也是手轉過去,頭沒轉過去,因為我當時認為他應該也是為土地征用一事找我的。
我對這些人,特別是老人,相當不感冒,因為他們沒有文化,很多道理你需要跟他解釋很多次,有些老人又是一根筋,你得好言好語伺候著,你要是把他說急了,他就會說“這是我的土地,我不要你動,你就不能動。”
他說這話的時候,任憑你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我的右手那邊是我爬上來的地方,足足有十幾米高,是一個長斜坡,我又看了看我的左手那邊。
我猛的一驚,我的左手邊是一個垂直於地麵的陡崖,我的前麵和我的背麵也是那樣的陡崖,這在我剛才爬山包的時候就看過了,看來這個山包隻有剛剛我爬上來的那一條路。
我心想“這個老人有點厲害呀,我爬上來都費了很大的勁。”我把快完的煙頭仍在腳下,用腳踩著煙頭不解的問道“老人家,您是從下麵爬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