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踏入的瞬間,吳淞卻忽然收住了腳步。
“不對,鄭鳳林三人擁有五品寶器困元鎖都沒能將其抓住,對方肯定不會是泛泛之輩,修為至少也是和我同樣的碎丹期,而這些木刺很可能隻是個幌子,真正的陷阱應該是我踏入進去的時候才真的發動。”
吳淞自認看穿了昊陽的把戲,重新把腳收了回來,隨後用神識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下木刺。
很快,他就發現了木刺尖端上的凝聚的劍氣,不過這道劍氣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被他自動忽略過去。
幾乎將方圓百米內都查看了個遍,但除了眼前的陷阱之外別無其他,吳淞眼中閃過疑惑,說道:“難道是我想錯了?這些木刺就是他給我準備的陷阱?”
可能是不放心,再次查看了一會,最終他確定了自己之前想錯了。
他的眉頭慢慢皺起,如果那些劍氣真的就是昊陽的真正實力,那對方充其量也隻是凝丹期而已,可是他想不明白,一個凝丹期的家夥如何從鄭鳳林他們三人手中逃脫,還將困元鎖拿走。
一邊想著,他輕輕一跳,越過了那道陷阱,繼續追趕昊陽而去。
之前自顧自的分析已經讓他耗費了不少時間,而昊陽也沒有想到隻是一道簡單的陷阱,竟然會為自己爭取了這麼多的時間。
此刻的昊陽,正在離吳淞一裏的地方,這裏的濃霧已經伸手不見五指,而且昊陽還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他籠罩,這更是讓昊陽小心翼翼。
四下找了一下,昊陽再次開始布置陷阱,而這次的和之前不同,昊陽直接拿出了靈器。
看著這個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東西,昊陽心中緊張,此時使用起來也更加提心吊膽。
不過這件靈器在交給天明之前顯然被動了一些手腳,盡管沒有被煉化,但那一麵符文隻要將神識滲入就可以使用,而且盡量將靈器反噬的力量縮小到最低,否則昊陽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殺死了鄭鳳林三人。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昊陽使用起來倒也有了一些心得,將腦海中出現的法訣掐出,卻隻是輸入了一絲真元。
真元輸入法訣當中,順著莫名的聯係,激活了符文,但由於沒有足夠的真元,符文隻是閃了一下,接著便竄出了一簇火苗。
這火苗隻有指甲蓋大小,別看這火苗是個小不點,這點三味真火足以秒殺一個煉丹期高手。
小心控製著這一點火焰,昊陽分出一點自己的神識,將火苗包裹住,隨後慢慢升空。
接著昊陽又從靈器中分出一簇火苗,如法炮製的將其用神識包裹住,隻不過他這次是將火苗含入口中。
立刻一股仿佛要將他焚燒般的炙熱順著喉嚨瞬間擴散到全身,昊陽趕緊用所剩不多的真元將其包裹住,這才好過了一些。
連續分出了兩份神識,同時將體內真元消耗一空,昊陽已經無力繼續行走了。
他索性盤膝坐下,開始運轉功法,恢複真元。
大約三炷香時間過後,遠處傳來一陣沙沙聲,接著一道黑影緩緩靠近,但昊陽卻對此不聞不問,繼續修煉。
吳淞的身影慢慢清晰,最終他站在了距離昊陽十米的地方。
看著正在打坐的昊陽,吳淞都不用神識查探,就感覺到昊陽已經是個強弩之末,體內真元枯竭,神識微弱,而且他還看得出,昊陽這些都不是裝出來的。
“看來和鄭鳳林他們的戰鬥你也是慘勝,以你的實力能夠逃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條是交出困元鎖,並且乖乖的跟我回去,第二條便是在這裏被我殺死。”吳淞語氣平淡,仿佛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昊陽沒有搭理他,仿佛已經徹底入定了。
吳淞也不著急,靜靜的站在那裏等了片刻。
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過了一個時辰後,吳淞終於動了。
他慢慢的朝著昊陽走去,腳步不疾不徐,不過他生性謹慎,盡管此刻昊陽體內真元隻有凝氣期的程度,但依舊是放出神識,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很快,他就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昊陽的麵前,看著近在咫尺的昊陽,他的心神也略微放鬆了下來。
而就在這一刹那,一股危機感突然從心底升起,幾乎想都沒想,吳淞大喝一聲,體內真元爆發,在他身體表麵形成了一層氣浪,這些氣浪形成了一套鎧甲,護住了吳淞的身體每一個部位。
被這股氣浪一推,昊陽直接被拋飛了出去。
就在吳淞身穿氣浪鎧甲的瞬間,一點紫色火苗從天而降,看似緩慢,卻在瞬間落在了吳淞身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