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看向土方十三郎,問他是誰?我解釋說他是我的助手,給我送藥來的。說著把盒子打開,裏麵果然有一顆藍色的藥丸。
藥丸小叮當要收我五千塊,我心想劉先生不是說自己有錢嗎?那我稍微加高一點應該沒問題吧?
“這藥丸是一次性的,所以不收押金,直接賣給你,一口價,八千塊。”報出這個價的時候,我心裏其實挺忐忑。畢竟一顆藥丸就要八千塊,而且還不確定是否有用,就算是有錢人,可能也會斟酌一番。
沒想到劉先生很豪爽,說八千塊一點也不多,但重點這個東西真能治好自己的病?
我說這個得因人而異,但藥肯定是有效果的,你可以買回家試一試再說。劉先生點了點頭,說:“韓大師,我的下半輩子幸福全指望你了,你可千萬別忽悠我!”
我擺了擺手,說你放心吧,我事務所還在這裏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劉先生這才放心離去。
回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賭神趙和一眾租客又在客廳吃火鍋。
自從賭神趙戒賭之後,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來一次火鍋大餐,也不知道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他們看到我,照例喊我過去一起吃。我肚子正好餓了,就過去了。
“哎,韓兄弟,平時怎麼喊你都不過來,今天怎麼來了?”賭神趙有些驚訝。
我笑了笑,說:平時你喊我的時候,我剛好都吃過了。
賭神趙點了點頭,招呼眾人給了我挪了個位置,又拿了新的碗筷遞給我。
他們一邊吃一邊聊天,我除了和賭神趙比較熟悉,其他人都很少來往,所以都是他們聊,我就默默地吃東西。
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小孩蹬蹬瞪地跑了過來,他走到了我的麵前,眼巴巴的看著火鍋裏的食物。
這小孩我記得,叫小明,當時賭神趙發“羊癲”的時候,就是他往賭神趙嘴裏塞了一隻臭襪子。
我以為他是肚子餓了,就笑著問他:小明,你想吃什麼?叔叔給你夾。
小明沒說話,仍然瞪著眼睛看著煮得沸騰的火鍋。
我有些奇怪,一看周圍的人,他們的神色都透露著古怪,甚至還有一絲恐懼夾雜在裏麵。
突然,小明猛地伸出手,把手伸進火鍋湯裏。
眾人驚呼一聲,我也是嚇傻了,連忙去拉小明,卻發現小明的手臂硬得像打了石膏一樣,怎麼都拉不動。
“嘻嘻嘻嘻,吃火鍋...吃火鍋...吃火鍋...”小明傻兮兮地在那笑,笑聲特別滲人。
這時候,小明的爸爸過來了,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暈過去,反應過來後就要過來抓他。
噗噠!
小明怪笑一聲,把手從鍋底拿了出來,手中握著一個帶殼的螃蟹,就這麼放進嘴巴裏,嘣嘎嘣嘎地咬了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旁的小明,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螃蟹的殼有多硬就不用我多說了,小明就這麼放進嘴巴裏嚼著,鮮血不斷地從裏麵流出。
“你在幹什麼?”小明的爸爸衝上去給了小明一巴掌,然後去掰小明的嘴巴,想把那螃蟹殼掏出來。哪想手剛一放進去,小明就用力一咬,痛得他爸爸慘叫連連。
我們趕緊起身幫忙,七手八腳地製服了小明。這小子就像發了瘋一樣,凶狠地瞪著我們,對著我們嘶吼。
過了差不多十幾秒時間,小明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那個當醫生的租客給小明爸爸手指上了消毒水,又貼了一個創口貼,還叮囑他最近不要吃海鮮,忌口什麼。
小明的爸爸頹然地點了點頭,抱著暈倒的小明回去了。
這事一鬧,大家也沒心事吃飯了,回房間的回房間,收拾殘局的收拾殘局。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那個懂氣功的租客老孔,坐在沙發上搖頭晃腦,唉聲歎氣,“小明會變成這樣,肯定是在外麵調皮,得罪了什麼陰邪之物。”
我心頭一動,連忙坐到老孔旁邊,問道:孔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老孔見我問他,似乎有些意外,咳了兩聲,笑著說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就勉強透露一些天機。這小明啊,是中邪了,被厲鬼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