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嚎,拚命用手去撥弄小明的腦袋。
可這小明就跟那螞蟥一樣,死死地黏在了老孔的身上,目露凶光,咬著他的耳朵。
“快放手!”小明父親嚇得臉都白了,大吼一聲,衝了上去,我們幾個人也沒閑著,全部上去幫忙。
這個情景,似曾相似。
記得上次吃火鍋,也是這樣。明明隻是一個小學生,卻讓我們幾個成年人大費周折,好不容易才把這小孩給製服。
我們一起把小明按在地上,他身體不斷地掙紮,眼神裏那怨毒的光芒,嘴裏發出陣陣怒吼,看得我心裏一陣不寒而栗。
這個人,真的是小明嗎?
我心裏不禁打起了鼓。
過了差不多兩分鍾,小明漸漸平靜了下來,眼珠子開始快速的轉動,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就跟那彈珠似的。
小明父親急壞了,問楊醫生,這是咋回事?
楊醫生抹了把頭上的汗,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小明這種情況很嚴重,最好是馬上送往醫院。
老孔捂著鮮血淋漓的耳朵,對小明父親痛苦地說:哎喲喂,要送醫院也是先送我過去,我痛死了,不行,你得賠我醫藥費!
小明父親沉著臉不吭聲,楊醫生冷笑道:你不是會氣功嗎?你怎麼不用真氣把耳朵治好?
“你懂什麼?小明他咬我那一下,讓我的真氣泄露了,不然我需要去醫院這種地方?”老孔很不爽地說道。
楊醫生哼了一聲:“牛皮誰都會吹,連一個小學生都製不住,我看你還是改行吧。”
我一看這架勢,估計是又要吵起來,連忙在旁邊勸解,說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小明這狀況到底怎麼解決?
這話剛一說完,小明的眼珠子突然停止了轉動,就這麼泛起了白眼,
“小明!”小明父親大驚,連忙去搖晃小明,楊醫生用手去掐小明的人中,過了一會兒,小明醒了,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們。
我們問他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小明搖著頭,說他剛才在睡覺,怎麼莫名其妙跑這來了?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但各自的心裏都隱隱泛起了寒意。
第二天早上,賭神趙特地來找我,說一起下去吃個早餐。
我知道他有事要跟我說,而且肯定和小明有關,便同意了。
在樓下的小攤子,我們一人叫了一籠小籠包,加兩份豆漿,一邊吃一邊聊。
賭神趙問我,小明那事你怎麼看?
我說:如果在幾個月前,我可能會認為小明是得了某種病。但現在,也許真像老孔所說,他是中邪了。
“怎麼?你也相信那氣功師的話?”賭神趙撇了撇嘴,說道,“那個老孔,我感覺屁本事沒有,就會吹牛逼。”
我笑了笑,說老孔有沒有本事沒關係,但小明這件事,可能還真被他蒙對了。